<!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青丘與東方俊疾山同屬東陸,原本一家獨大的青丘面對突然出現的俊疾山自然有所顧忌的,於是決定派人來探虛實,由於此地仙瘴頗厚,非一般修為難入此山,這攝政王本著親力親為的高姿態潛入,被巡山的隊伍發現誤傷,後來遇到我。
“千年來六界不寧,相互攻訐從未停止,如此廣闊的俊疾山突然有了生機,且大批生靈遷入,我們必然要探明來人是敵是友。”
“然後呢?殿下認為是敵是友呢?”
“這幾日我觀這山中並無兵戈,百姓安居樂業,但我青丘是族人輪流為尊,目前是我侄兒代兄長為尊,我為輔佐。長老會的意思是如是敵滅之,如為友並之。”說完此話他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
我倒是意料之中,“這裡多為因戰事流離失所的難民,只求有個安身立命的場所,我只是盡力為大家尋個清靜之地,斷沒有替大家做主的道理。而且如青丘真是那安身立命之所,當初大家為何不直接投奔於你處呢?如我保這俊疾山不會起那兵戈,或偏袒投靠六界任一方,你我相安無事可好?”
“亂世之中身不由己,不是仙子想獨善其身便可的,俊疾山如今聲勢日盛,且不說那天界、魔界是否容你,這麼多林立的勢力都在覬覦,不併入或投靠一方勢力,恐怕沒有你想的安寧。”
我深以為然,一直以來我秉承過一天算一天的理念自動忽略潛在的危機,然而慕名來這俊疾山的難民越來越多,老胡的巡山隊伍日益龐大,想自動被六界忽略已是不可能。
“能讓如此廣闊的荒山瞬間變為錦繡之地,不知姑娘是求助於哪位上仙,看姑娘如此年輕經營此地也是辛苦,遭遇此事也是不易,不如你們商量幾日再答複我可好?”
“也好,我說過我做不得大家的主,我也只想安靜過日子做不得山大王的,大家回去商量一下,如大家同意便可,不同意也莫奈何。”此君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十日後聽姑娘答複!”我回去把老胡、連翹、各位代表召集在一起把經過大概說了說,一片愁雲慘淡。
“本想讓大家安心過日子的,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讓大家自己選擇吧,各奔東西、投親靠友,有少量留下得再想辦法!”老胡提議,我點點頭。
“要讓我們逃到哪裡,從南到北、從西到東,天下之大哪裡有容身之所?”又能如何,原真說得對,投靠天界、魔界、青丘或其他任何一方都會被其他視為勁敵,想獨善其身談何容易?
當天晚上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夜半起身想出去走走,推開門我一驚,門外黑壓壓的一大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扶老攜幼、拖家帶口,卻沒有一點聲響,“我勸大家回去,他們一定要等你醒來。”老胡再旁邊告訴我。
“更深露重,大家在這裡做什麼?”
“上神能為我們造這庇護之所已是大恩,大家不想走,也無處可去,但又不想上神為難,請上神不必管我們讓我們自行處理此事吧!”目睹此景,我想起鳳凰曾經的一句話,能為越大、責任越大,我已安逸過久,也許是為他人遮風避雨的時候了。
“大家回去吧!我已經知道大家的想法了,我會盡力護大家周全的,只是能為有限,大家切莫期望過高。”眾人紛紛向我跪拜。
當晚我繼續輾轉反側,從小除了顧自己不甚關注其他人的我頓感責任重大,原來闖了天大的禍事有眾芳主、旭鳳、潤玉、爹爹頂著,個個頂天立地的存在,我也頗享受大樹底下乘涼的安逸。如今看著眾人期盼的眼神,我面上莊重,心裡卻是七上八下、顫顫巍巍,能不能管,能不能管得了,能管到什麼地步,是不是要辜負大家!
我只想隨遇而安、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為何如此艱難,一聲嘆息,眼淚恐要流了出來,好懷念過去的日子,如今你們都在哪裡?為什麼當初那樣理所當然,從未好好珍惜,想著想著也有些疲乏。
懵懂中感到一雙手覆住我的額頭,“放心,有我呢!”
第二天醒來,陽光照在身上很是溫暖,我隱約聞到了屋子裡那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