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娘還沒痊癒,嘉年還小,我還想多陪陪娘和嘉年。”
裴景平卻突然正了臉色,“阿秋,我突然發現這是個好法子。你嫁與我,你平日的吃穿用度我包了,我每個月的薪資交與你,你可以拿來貼補家用,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紀紉秋思考了一會兒,“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我怕其他人有意見。”
“不和他們說便是了,誰還管我們的金銀去向呢。”
“可是我孃的病……”
裴景平怕她反悔,連忙說,“你每日來府裡看紀,看娘都沒關系。好不好?“這聲好不好軟糯中帶一點磁性,讓紀紉秋的心都化了,她微微點頭,“好。”
於是裴二公子當天戌時回到家中,把已經入睡的裴雲閣夫婦喚醒,宣佈自己不日將迎娶紀紉秋進門,把裴夫人和裴雲閣驚得目瞪口呆。
裴雲閣的態度,“你半夜把我們叫起來就是為了這個?”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裴夫人倒是清醒著呢,直接反駁道:“你瘋啦?那樣心機深沉的女子你也要娶?我前不久還和你爹說要退了這門親事呢。”
“阿秋怎麼就心機深沉了,娘。”裴景平還是一臉的笑容。
“利用別人的同情心來換取自己的利益,之前定親的時候我就反對過,你們爺倆不聽。現在看清了吧,一會兒痛貶日本,一會兒又與他們親善,現在工廠也被他們的品行不端弄得破産了。這樣的人家你也敢去接觸,不怕汙了你的眼!”
“娘。”裴景平走上前幫裴夫人捏起了肩膀,“我不是和你說過嗎?那些都是莫須有的事,阿秋沒有與日親善,那篇文章是別人模仿阿秋的筆風寫的,那個染料事件就更是那些洋人為了搶奪工廠故意陷害他們的。所以……”
“怎麼別人光陷害他們家,不陷害別人呢。”裴夫人搶白道,“蒼蠅還不叮沒縫的蛋呢,可見他們自身肯定就有問題。這個婚事我不同意。”
“娘,你真的誤會了,阿秋真的不是這樣的人,紀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好。不信你問爹!”裴景平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我只能說紀廉英的好品性是有目共睹的,紀家多少應該近朱者赤吧。”裴雲閣被裴夫人瞧得不自在,只簡單說道。
“哼!我不管你倆嘴上說出花來也好,我就是不同意!過兩日我就讓人上門退親去!”
“我不同意!娘!我是一定要娶阿秋的。”溫和的裴二少難得固執起來。
裴夫人懶得搭理他,等她退了親,他鬧兩天,也就接受現實了。所以她任憑裴景平說什麼,都不回應,起身準備回房睡覺,還把裴雲閣也拉走了。
裴景平氣得不行,又無可奈何,他決定去找裴景容,從小帶大,只有裴景容能改變裴夫人的主意。
裴景容聽完後,只問了他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你是確定非她不娶嗎?”
裴景平怎麼說,當然連連點頭。
第二個問題,“結婚是不是你們倆的事,和旁人無關?”
裴景平思考了一會兒,發現也挺有道理的,又點點頭。
“那不就行了,你把婚禮一辦,誰還不承認她是咱家的二少奶奶。”
“可是婚禮需要請親朋好友,還要拜高堂,哪能是光我倆在就行的。”
傅瑤華聽了不禁覺得好笑,平常這個小叔子也很是機靈,遇到這種事情卻像個二愣子一樣,她悠然地打趣道,“你哥是說你把請帖一發,主婚人一請,大家都知道你要結婚了。到時爹孃就是在弦上的箭,不行也行了。”
裴景平聽後豁然開朗,趕緊著手準備婚禮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