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紀紉秋嗤笑了一聲,“在我們自己的國家,我們的公民失蹤了,我們自己的警員竟然沒有權利去調查?可笑!太可笑了!”
“紀小姐。”叫了一聲,孔漾輕卻發現她無話可說。
紀紉秋在陣陣失望過後,已經不想再呆在這了,她說道:“三表哥,我們走吧。他們步調查,我們自己調查。我還不信了,這個世界還有沒有道理可循。”
站起來後,紀紉秋對孔漾輕抱以微笑,“還是要謝謝孔小姐的告知,不然我們也無從查起。”
“表妹,我們現在怎麼辦?”跨出大門後,張遠清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很簡單,單刀直入。”紀紉秋並不看張遠清,而是挺起胸膛往前走去。
“啊?怎麼個單刀直入法?”
等到張遠清坐在日本設在杭州租界的兵營裡時,他就明白單刀直入法是怎樣了。只見自己的表妹笑盈盈地問對面的山下康次,“少佐大人,初來咋到,這是一點小意思,還望您能笑納。”
山下康次看著面前鋪滿銀票的禮品盒,摸了摸自己的八字須,不動聲色地問:“紀小姐這麼大手筆,可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如果能幫的,我一定盡力而為。”
紀紉秋的笑容不變,從小包裡拿出一張紀嘉許的自畫像,開口道:“少佐大人開門見山,那我也就直接一些了。少佐大人可曾見過畫像上的人?”
“沒見過,他是誰?”山下康次往椅子上靠了靠,擺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這是我的兄長,最近他失蹤了。有人看見他失蹤前曾在這露面,所以想請外面的長官都幫我看一看有沒有見過,這些銀兩就當請長官們喝酒。”紀紉秋解釋道。
“紀小姐這麼客氣,這個忙一定得幫。”說著,他就叫來人讓大家都站到外面的演練場去。
“你們有誰見過這個人?”畫像一張,紀紉秋就牢牢盯著大家的表情,瞧見有兩人明顯面露驚訝,分明是見過的,但他們抬頭看了幾眼後就又神色如常地低下了頭,與眾人一道說著“沒見過”。
張遠清也瞧出來了,他欲上前詢問,被紀紉秋死死地拉住了。紀紉秋轉身看著山下康次,臉上依然是得體的笑容,“既然長官們都不曾見過,那我們就不叨擾了,我們瞧別處問問。少佐大人,告辭。”
“紀小姐慢走,後會有期。”山下康次望著紀紉秋如花的美貌,意味深長地笑道。
“你沒看出來嗎?那兩人明顯有問題。”張遠清邊走邊說。
“我知道。”
“那你還不問他們!你不想知道承允去哪啦?”張遠清焦急起來。
“急有什麼用?沒看他們看著那個少佐就大氣不敢出嗎?這個時候他們肯定不會說的。”
“那怎麼辦?不管了?”
紀紉秋無語,她懷疑張遠清前二十二年都是沒帶大腦出門的,她有些無奈地回答:“看樣子哥哥的失蹤十有八九是他們搞的鬼,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第一個:直接讓他們把人交出來,有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第二個:找一些能人異士,或者收買裡面計程車兵打探出關押哥哥的地方,再想辦法解救。”
“你怎麼知道承允是被關押起來了?”張遠清又問。
“我猜的,畢竟他們和哥哥沒有深仇大恨,沒有必要一上來就殺人。”
“好吧,那你準備選擇第幾個?”張遠清完全依賴上了紀紉秋,絲毫不覺得自己娘親是來讓自己出主意的。
“你覺得選哪個好?”紀紉秋把問題拋回去。
張遠清很認真的想了想,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覺得直接要人,他們未必會承認。打探情況吧,又找不到合適的人,而且風險太大。”好吧,和沒說差不多,紀紉秋沒理他,準備找個靠譜點的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