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鬱遙一直盯著自己,蘇默言心裡沾沾自喜,心思可算沒白費,前幾天才買的新款,蘇默言就是看著暴露,晚上特意換給鬱遙看。知道鬱遙是假正經真悶騷以後,蘇默言在引誘她的路上,越走越遠,有意或者無意。
“吃點水果,我陪你。”蘇默言慢悠悠地走到鬱遙身邊,坐下。
“晚上還用香水?”鬱遙瞥向她,蘇默言一顰一笑,都像個小狐貍精一樣,不是在損她,而是鬱遙能看透她的心思。
“有嗎?”蘇默言朝鬱遙湊近身體,故意讓她聞,“大概是體香。”
“你出去吧,我快忙完了。”
“我陪你。”蘇默言還賴著不走了,用水果叉給鬱遙喂水果吃。
鬱遙接過她手裡的水果叉,“聽話,出去。”
“我不打擾你。”
還好意思說,蘇默言打扮成這樣往她面前一站,不說話都是一種打擾。
又過了幾秒,鬱遙轉頭告訴她,“你在這,我沒辦法工作。”
以前蘇默言給鬱遙當助理,兩人每天在同一間辦公司坐著,還不是好不過的,只能說,鬱遙這句話有些內涵。
“我去旁邊看書。”蘇默言起身,去書架上隨意抽了本書,老老實實窩到一旁的沙發上看書。
鬱遙見了,嘴角一笑,也沒說什麼了,繼續看著自己的電腦。
蘇默言一翻開書,密密麻麻的方塊字,都是些經濟學原理的相關理論知識,她大學雖然修過這些課程,但不過虐懂皮毛,她對攝影才是花了真心思。
沒翻幾頁,蘇默言就打了兩個哈欠,十分鐘後,歪在沙發上迷迷糊糊,昏昏欲睡。
房間裡安靜極了,偶爾傳來鬱遙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
蘇默言倚在沙發上,睡得極淺,但恍惚間又掉入了夢境。
夢到她賭氣離開鬱遙去日本,而鬱遙再也沒有去找她,回國後,她再遇鬱遙,兩人形同陌路;後來她去參加小叔的婚禮,竟然看見了鬱遙,鬱遙穿著純白的婚紗,美得不可方物,在對她笑……
鬱遙處理完方案,合上筆記本,她朝蘇默言望去。蘇默言懷裡捧著一大本書,蜷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嘴唇微微翕動,眉頭鎖著,像在呢喃什麼。
她起身,坐到蘇默言身邊。
“嗯……”蘇默言嘴裡仍哼著什麼。
鬱遙伸手想去叫醒她,卻依稀聽著蘇默言在喃喃囈語,“……嫁……給我……”
手懸在空中,停了。
鬱遙靜靜聽著蘇默言嘴裡的細碎呢喃。
“…鬱遙………嫁給我……”
一瞬間,鬱遙感覺到一股暖熱的氣流竄進自己心房,暖遍了全身。
漸漸,蘇默言又安靜了下來。
鬱遙用手指輕輕撫著蘇默言的臉頰,盯著她的臉望了良久,才俯身撥開她的頭發,貼唇在她額角吻了一吻。
蘇默言淺眠,一有些動靜便睜開了眼。
睜眼看到的便是鬱遙,她沒有穿著純白的婚紗,而是穿著睡衣。在溫柔地親吻著自己,一秒的時間,蘇默言回到現實,懷裡的書滑到地板上,她張手剛好把鬱遙抱緊。
“怎麼了?”
蘇默言不說話,只是抱緊她,大腦還徘徊在夢境和現實之間,這樣抱著鬱遙,她霎時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鬱遙慢慢直起腰,蘇默言抱著她也坐直在沙發上。
“做噩夢了?”鬱遙摟著她,輕撫她的背。
“我夢到你結婚了,”蘇默言勾著鬱遙的脖子,轉過頭看著鬱遙的眼睛,“不是跟我。”
“傻瓜……”鬱遙理理她的亂發,“去床上睡吧。”
“嗯……”蘇默言將頭鑽到鬱遙頸窩裡,像只小貓一樣膩歪地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