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鬱遙覺得,大概也是蘇默言“不太成熟”的特質吸引了她,不知不覺,在她枯燥乏味的生活裡注入新鮮,也多了許多歡聲笑語。
蘇默言端起酒杯送到嘴邊,想把剩下的紅酒喝完。
“別喝了,”鬱遙拉住蘇默言的手,“今晚喝多少了?”
“沒喝多少。”事實上,蘇默言在這兒無聊又許久沒沾酒,多喝了幾口。
“都第四杯了,還喝。”鬱遙在一旁盯著,蘇默言喝了多少酒,她一清二楚。
蘇默言有時候就是太隨性,像之前抽煙,心裡沒個度量。
而遇上鬱遙以後,蘇默言便好多了。
她素來討厭束縛,但卻喜歡鬱遙對她的管教。
不是她收不住心,而是能讓她收住心的人沒出現。
蘇默言有時候遺憾,倘若能早些遇上鬱遙,該多好。
“最後一點兒了,浪費可恥。”蘇默言看看酒杯裡的酒,她的酒量自己有數。
有點微醺,不至於醉。
還貪嘴,鬱遙沒跟蘇默言討價還價,接過她手裡的高腳杯,直接把她杯裡喝剩的紅酒喝幹。
蘇默言愣了會兒,看著空空如也的酒杯,心中泛甜。
“別喝了,聽到沒?”
“知道了。”
連漪悶悶喝著酒。她注意著鬱遙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剛剛那一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連漪不敢相信。鬱遙曾經有多講究,她心裡最清楚。
那個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性感嫵媚的女人,就是她女朋友?這點,連漪更是難以置信。縱然漂亮,可鬱遙怎麼會喜歡……這種型別。
胡想著,連漪頭有些暈,像要站不住。
到了晚上十點,會場內的人逐漸變少。
洗手間,鬱遙站在洗手臺前,這幾天工作行程安排太緊,鏡子裡的臉有幾分倦色,鬱遙剛從包裡拿出口紅。
高跟鞋輕敲著地面,發出清脆聲響,蘇默言跟了過來。
鬱遙盯著鏡子,蘇默言頂著一張無精打採的臉站在她身側。可想而知,依蘇默言的性子,怎麼可能在這樣虛偽又油膩的場合待下去。
鬱遙也早已厭倦了這樣的應酬,但她不得不來,各種無奈和妥協也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故而當你碰上一些美好的人和事時,才越發顯得彌足珍貴。
蘇默言拿過鬱遙手裡的口紅,“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洗手間裡沒其他人,鬱遙捏了捏蘇默言的臉,上了一天班,在家休息不好,偏偏要穿著高跟鞋跟出來受罪,“覺得無聊了?”
“沒……”蘇默言旋出口紅膏體,正紅色,女王標配。
鬱遙正要去接過口紅,蘇默言手縮了縮,“我幫你。”
蘇默言貼近鬱遙,一隻手輕輕捏著鬱遙的下巴,用明豔的口紅輕擦過她精緻的唇瓣,小心翼翼地補著妝。
鬱遙無奈配合著蘇默言,將唇微微張開些。
兩人的呼吸裡都夾著紅酒的香醇,拂過對方的面頰。
唇紅齒白,還隱隱能看到她的軟舌,蘇默言見了,變得心不在焉,手裡的動作都忘了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