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蘇默言接到薄安其的電話,“下班了吧,出來玩。”
蘇默言倚在沙發上,懷裡抱著甜筒,草莓則是趴在她腿邊,蘇默言看看時間,不到兩小時鬱遙就要回來了,“改天吧,最近有點累。”
“蘇默言,你不來你會後悔的。”酒會上,薄安其站在一角,跟蘇默言通著電話。
“什麼?”
“有人在撩你老婆。”
晚八點,酒店高階宴會廳,彙集了寧城的商界名流。晚宴是華恩地産組織的,為了慶祝新樓盤開盤。
原本這種半商業性質的晚宴,程語霽不打算讓薄安其跟來,薄安其卻對她死纏爛打,說是要開開眼界。
程語霽心裡明白,她家這位是心眼小,生怕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
薄安其說自己這不是心眼小,想當初,程語霽還不是靠拈花惹草勾搭上她的。
現在明瑞和華恩的聯系日漸密切,這麼重要的晚宴,鬱遙自然會受邀參加,也是一次拓展人脈的好機會。
長得漂亮,會喝酒且業務能力過硬的女人,在商場上很受歡迎,鬱遙就是這樣。就連程語霽都打心底佩服鬱遙,她能坐到現在的位置,是因為背後還靠著程家,但鬱遙不一樣,鬱遙是一點一點靠自己打拼上來的,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的人脈廣闊,不簡單。
鬱遙穿著黑色長裙出現在上時,吸睛無數。薄安其見了,心底忍不住感嘆一句“好美”。她以前一直好奇會是什麼樣的人收了妖精蘇默言,現在蘇默言被鬱遙收了,她表示毫無異議。
“你看什麼呢?”程語霽揪著薄安其的耳朵,敢公然在自己面前對著其他女人目不轉睛,“今晚不想上床睡覺了?”
薄安其抓開程語霽的手,意味深長說了一句,“你說蘇默言和鬱遙在一起了,多少男人得心碎啊?”
趁身旁沒人的時候,程語霽在薄安其屁股上拍了一下,“瞎操心,到一旁老實待著,我忙完去找你。”
“鬱總。”連漪也收到了程語霽的邀請函,她想,在這種場合,或許叫她一句“鬱總”比較合適。
鬱遙微微一笑,算是和連漪打了招呼。
氣氛又有些僵。
“你就這麼討厭我,和我說幾句話都不願意嗎?”連漪知道鬱遙今天也會來,刻意精心打扮了兩個多小時,可鬱遙都沒有多瞧她一眼。
“下週的專案會議上,我們可以詳談。”鬱遙平靜說著,長裙恰到好處地襯託著她高挑窈窕的身材,黑色典雅高貴,配上紅唇,氣質成熟出眾。
三十歲,恰是一個女人最具風韻的年齡段。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工作。”連漪每次看到鬱遙風光無限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都會徒增無盡的悔意,如果她們當初沒有分手,“鬱遙,你躲著我,就是你還在乎我。”
說著,有些失控。
這句話說出口後,連漪才覺得不妥,她們都分手多長時間了,這樣說,未免太自作多情。
“我有女朋友。”
連漪看了鬱遙幾秒,微張著唇,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的狼狽和鬱遙的淡然,形成鮮明對比,像是諷刺。
等連漪回過神來,鬱遙走了。
女朋友,是那晚那個女孩嗎?連漪看鬱遙好像和她走得親密。可不是親眼所見,連漪總覺得鬱遙是在敷衍自己,她說得那麼淡淡然,像信口拈來。
連漪怔怔立在原地,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又偏偏遇上鬱遙,遇上了也就遇上了,又偏偏還有心動的感覺。
不甘,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