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醉,我酒量很好……”蘇默言更擅長裝醉。
鬱遙不想繼續跟她糾結醉與不醉的問題,“酒量少也要少喝。”
不知不覺,鬱遙又管她太多了。以前是上班管,現在下班也管。
蘇默言仗著自己笑得好看,“遵命。”
鬱遙瞟了蘇默言一眼,日常嫌棄,“以後喝了酒別來找我。”
蘇默言:“好,我要戒酒!”
時間轉眼到了十一月。
“默言,你有時間回去看看你爸,或者給他打個電話,他身體不太好。”蘇默言第一次聽到蘇應暉用這麼低沉的語氣,嚴肅且正經地同自己說話,那感覺,就像天快塌下來一樣。
蘇默言的語氣依然冷冰冰,“他跟我沒關系。”
“他好歹也是你爸。”
“沒其他是我掛電話了。”
蘇默言接到蘇應暉的電話時,正看著最近的經濟新聞,蘇氏集團財務危機,地産開發計劃擱淺,剋扣民工工資,前不久還弄出了人命,在新聞媒體上鬧得沸沸揚揚。
看到這些□□,蘇默言並不意外,今年回來,她發現蘇應忠蒼老了好幾歲,兩鬢的頭發都染上了白霜,也是因為公司不景氣吧。蘇默言雖然不管事,也難免有所耳聞。
蘇家江河日下,還是蒸蒸日上,與她無關,她不在乎。
雖說由奢入儉難,但這段時間,蘇默言已經習慣這樣“落魄”的生活,早已沒再把自己當成千金小姐。
蘇默言以前理所應當地花著蘇應忠的錢,覺得那是蘇應忠欠她的,現在,她想過得有骨氣一點。鬱遙說得對,她靠自己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她想,是時候回蘇家一趟,和蘇應忠談房産權的問題。
說起來,她在明瑞呆了快五個月,就是因為當時的那句氣話。她不知道是蘇應忠是怎麼想的,但是蘇應忠再差勁,答應她的事情,還是會做到。
再過一個月,她就能拿回房子。
今年的十一月,發生了很多大事。
比如,蘇小姐人生中的第一段暗戀,終於結束了。在感情上一向幹脆利落的蘇默言,果然不擅長暗戀。
時間越推移,她對鬱遙感情,就越剋制不住。
在不久的某一天,還是爆發了。
薄安其一直吵著要見蘇默言的暗戀物件,蘇默言沒告訴她和明漫,她嘴裡說的那人就是鬱遙。明漫見過鬱遙,但薄安其沒見過。
很快,就有了機會。
明瑞和華恩的合作專案要在次年正式啟動,此前有一段專案考察期,選擇了國內幾家經典遊樂場所,實地考察。鬱遙和程語霽是專案的主負責人,自然都要去,蘇默言以助理的身份跟著鬱遙去了,只不過沒想到,薄三兒以程總女朋友的身份,也跟著一起去了。
機場相遇。
“三兒,你也來了?”
薄安其挽住蘇默言的手臂,“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也是臨時請假的。”
薄安其一聽程語霽要帶她出來玩,二話沒說就推了工作,這不,還特意給蘇默言一個驚喜。
“我說了可以帶家屬的,結果就我一個人帶。”程語霽看向蘇默言和鬱遙。
出差帶家屬這種事,估計也只有程語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