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吧?”明漫用小肉手摸摸薄安其的額頭。
“去去去……”薄安其擋開明漫,她倒不是很介意對方是個女人,“兩位姐姐,現在同性婚姻都合法了,我找個女朋友怎麼了。”
蘇默言和明漫也只是意外,說不上反對。
“感覺挺好的,”薄安其還在回味剛剛的吻別,雙手捧著臉做花痴狀,“其實跟女人談戀愛,感覺還不錯……”
蘇默言想起鬱遙來。大概是她只調戲過鬱總這麼一個女人,所以薄安其一說,蘇默言腦海裡自動浮現了鬱遙的臉。
“少來轉移話題,你居然敢放我鴿子!”明漫還在氣這件事,薄安其不夠義氣,重色輕友。
蘇默言笑著補充一句,“今晚罰三兒請客,只能看著我們吃。”
明漫雙手雙腳贊同。
吃完晚餐,她們去酒吧喝酒聽歌。
明漫唱歌很好聽,喝點小酒以後,傻乎乎的,還會像現在這樣去跟駐唱搶麥。
洗手間,洗手臺旁。
“這陣子去我那住嗎?”薄安其和蘇默言聊著。
“今晚我回那邊。”回那邊是指回蘇家。說到這,蘇默言這時想起件事情,“安其,你能幫我找個房子嗎?我想租。”
“怎麼突然要租房子?住我跟明胖那就行了唄。”
“小昂放暑假了,我想帶他搬出來住。”
蘇默言忘不了蘇昂跟她說的那句話,“你在的時候,我才感覺這裡像個家。”
她現在最親的,也只剩下這個弟弟了。
蘇昂上高中以後就是住校,蘇默言不在,他更是不想回去。母親去世,家庭重組以後,姐弟倆都變得有些陰鬱寡言。
“包在我身上,我這兩天就給你找好。”
蘇默言找薄安其是因為她對寧市熟,認識的朋友也多,不像明漫,成天宅在家裡,恨不得長在床上。
“你先走,我待會兒出來。”
“少抽點煙。”
蘇默言點頭,“知道了。”
懂自己的人就是這樣,有些事情即便不說出口,她也能接上這茬。
纖長的手指,中間夾著一根香煙。
蘇默言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從十七歲以後,她變了好多。她母親要是知道她也學會了抽煙,肯定要氣得不行,畢竟母親抽煙時總是有意避開他們,雖然蘇默言早就發現了。
六年,跟著母親的旅行劄記,蘇默言她去了六十三座城市生活,她母親生前打算出版這本劄記,只是一切工作都沒來得及進行。
蘇默言薄唇抿著香煙,準備點火時。
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裙的女人走了進來,指間夾著一支燃燒過半的香煙。
女人一雙媚眼打量著蘇默言,然後踩著高跟鞋高調地走到蘇默言面前,朝她挑逗性地吐了一個煙圈。
蘇默言別過頭,準備走開。
“等等。”對方開口說話了。
蘇默言被那人壓在牆上,腰身被人一摟。
緊接著,對方朝她湊近,用自己燃著的煙頭,吸了一口,幫她點燃了香煙。
這種事情,蘇默言不是第一次遇上。
明漫說蘇默言長得“太撩”,像個妖精,一出門簡直是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