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鬱遙真沒辦法接,就算自己比她大了七八歲,也不至於……不至於讓她産生這種錯覺吧?
過了會,鬱遙先站起身,“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嗯。”蘇默言像只跟屁蟲一樣,跟在她後頭。
室外溫度直逼四十,直到上車吹著冷氣,才撿回半條命。
蘇默言話不算多,鬱遙是少得可憐。車裡,氣氛有點尷尬,鬱遙索性放點音樂,緩解一下。
在工作和生活上,鬱遙是典型的雙麵人格,似乎每天要說的話就那麼多,平時上班都說完了,下班以後,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默。據說,長期一個人生活就會變成這樣。
“那人是公司裡的吧,專挑女員工多的樓層下手。”蘇默言看鬱遙挺喜歡加班的,防備意識還那麼差,“你以後小心點,被人跟了都不知道。”
雖然鬱遙比蘇默言大,但這並不妨礙蘇默言教育鬱總,在防身自衛方面,蘇默言最有發言權,她去過那麼多地方,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
“你練過?”在洗手間,鬱遙看她身手還不錯。
兩個人的話匣子慢慢開啟了。
“十歲時開始練空手道,因為我弟總被人欺負。”
鬱遙開著車,“這麼說,你還是個好姐姐。”
蘇默言從她的話裡聽出了其他意思,“鬱總,我有那麼差勁嗎?”
“認真的時候還算不錯。”鬱遙站在客觀角度,中肯評價,這幾天蘇默言的表現,的確讓鬱遙對她有些改觀。
距離明瑞最近的醫院,是市一院,也就是蘇應暉所在的醫院。
“……傷口這兩天盡量不要沾水。”
“什麼時候才看不出痕跡?”
“…半個月左右。”
“這麼久啊……”蘇默言盯著手上的傷口懊惱,這麼長一條,難看死了。
鬱遙也發現了,蘇默言不是一般的臭美,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照鏡子。
從診室出來,長廊裡,迎面走來了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應暉。
“丫頭,你怎麼在這?”蘇應暉恰好遇上蘇默言,同時,蘇應暉一眼就認出了鬱遙,瞬間眉開眼笑,“這不是鬱小姐嗎?這麼巧。”
鬱遙也朝蘇應暉禮貌性笑了笑。
“你們怎麼……”蘇應暉還不太明白這兩人怎麼走到了一塊兒,看到蘇默言手上的傷,“跟人打架了?”
蘇應暉對蘇默言的印象還停留在熊孩子階段。
“不小心劃傷的,你別跟蘇應忠說。”
鬱遙發現蘇默言對她父親,每次都是呼名道姓。
“給我看看。”蘇應暉抬起蘇默言的胳膊粗略檢查一下,還好不嚴重,否則蘇應忠又是一頓批,“你這傷口沒癒合別碰水啊。”
“知道了,你忙你的,我先走了。”蘇默言拖著鬱遙要走。
“鬱小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丫頭是我小侄女,上次她跟你開玩笑呢。”這時候,蘇應暉卻叫住了鬱遙,還摸了摸蘇默言的腦袋,“小姑娘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
“嗯。”就是蘇應暉不解釋,鬱遙也知道,蘇應暉是蘇應忠的弟弟,蘇默言又是蘇應忠的女兒。再者說,蘇默言那天演得太浮誇,只要不傻都能看出來,鬱遙現在回想起那情形,還有點想笑。
要不是蘇應暉提起,蘇默言差點忘了這茬。蘇應暉現在是什麼意思,把責任都推她身上了?
“蘇應暉,你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