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遙做什麼事情都是有板有眼,這點,恰好和蘇默言相反。
蘇默言沒有再被安排工位,行政部給她配了臺acbook,就在鬱遙眼皮底下上班,哪都別想去。
夏日的午後本來就容易犯困,蘇默言規規矩矩在辦公室坐了半天,已經是極限,趴在辦公桌上昏昏欲睡。
鬱遙見了,起身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後腦。
“幹嘛啊……”蘇默言抱怨著直起身。
“都記好了?”
蘇默言望著她,不說話。
“等我十分鐘,我回來檢查。”
鬱遙終於走了。
蘇默言習慣自由,按明漫的說法,性子有點野,天知道被人工監控有多難受。
鬱遙的話很少,每次只說關鍵。而對於不熟的人,蘇默言也無話可說,所以兩個人一起坐在辦公室,大部分時間安靜得像一出默劇。
蘇默言起身伸伸懶腰,在辦公室裡溜達著。
這時候姚秘書馬上緊張地提醒到,“鬱總吩咐的,讓你別出去,她馬上回來。”
“知道了,你忙你的。”
這跟關禁閉有什麼區別。
走到鬱遙的辦公桌前,蘇默言在她的轉椅上舒舒服服坐下,餘光掃向桌面。
她是處女座嗎?什麼東西都擺得一絲不茍。
蘇默言順手拿過一疊檔案,無所事事地翻著,是份合同,已經簽好的。
她遲疑了片刻,拿著合同走到碎紙機前,碎了。
看著合同一點一點被絞碎,蘇默言想,鬱遙還能忍她?
鬱遙半個小時以後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蘇小姐正坐在她的座位上,睡覺。
鬱遙無奈,但比起昨天看不到人影,這也算是種進步。
“蘇默言。”鬱遙用指關節敲了敲辦公桌。
“下班了嗎?”這是蘇默言睜開眼後說的第一句話。
“我問你幾個問題。”鬱遙用手撐在辦公桌上,低頭問蘇默言,“一個月累計遲到多少次,會被公司勸退?”
“不知道。”
“月度總結幾號提交?”
“不知道。”
不管鬱遙問什麼,蘇小姐只有三個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