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奴跪主和弟跪姐的禮,是不同的,許婧自然能分出來。
所以,縱然是修遠一言不發,但許婧依然領會了他的意思,許婧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然後,許婧便轉過身去。
修遠從地上起來,然後接過許堂手中的戒尺,許堂感到手中一輕,然後,便悄悄地把胳膊放了下來,手在袖子裡抓了兩下,以緩解一直託舉的不適
然後,許堂又把他的手,慢慢的抬起,這是等待的節奏。
之前該說的話,許婧已經說明白了,輪到修遠的時候,他便不用再說什麼了,只需要認真的行使他“劊子手”的權力即可。
修遠原也是官宦人家之子,父親剛正,他也是從小被父親嚴格管教著長大的,所以,這樣的場景,他自然是熟識的。
只是,從前他是許堂的那個位置,現今,他卻變成了他父親的位置,這種心情,這是極為複雜的。
修遠按照記憶中的動作,緩緩把戒尺放在許堂的手上。許堂一個激靈,強忍著把手抽回來的沖動。
然後,修遠把戒尺高高揚起,卻輕輕落下,“啪”的一聲,極輕極脆,許堂卻悄悄地在心裡鬆了一口氣,許堂覺得。就修遠哥和他的老師庾堅白老先生比起來,簡直就不是一個段位上的。
原來,修遠哥是如此的溫柔,這真是他的幸運。
許堂在修遠把戒尺再次抬起來的時候,許堂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全身緊繃的狀態,靜靜的等待著這接下來的戒尺。
修遠又是一尺子打在許堂的手心,依舊是如此的輕,許堂只感覺這手心裡感覺麻麻的,卻沒有多大疼痛的感覺。
同樣的力度又來一次,修遠和許堂的配合,倒是極為滿意的,一個打的輕,一個挨的輕,這是多好的一種事啊!
只是,這麼默契的配合,看在許婧的眼裡,卻讓許婧皺了皺眉頭。
許婧是認真的,怎麼看著他們倆,這麼像是鬧著玩呢?看來之前的口舌,真是白費了。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用處也不大,那麼,便施之以刑吧!
許婧的心裡已經如此想了,只是,修遠依舊那麼輕的打許堂,不捨得重上一點。
而許堂呢?也依舊託著他的手,他的手託著雖然累,但是,許堂依舊不敢放下他的手。
許堂若是把手給放下了,保不齊會讓他的姐姐許婧,會更生氣呢!
不過,就是現在,許婧也是看不過眼的。
這哪裡是正正經經的訓誡?許婧不會允許他們如此。
所以,許婧站起身來,然後,緩緩地向修遠走去。
修遠背對著許婧,並沒有看到許婧的動作。可是,許堂看到了呀!
許堂趕緊暗示修遠,可是,他和修院卻沒有什麼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