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婧沒有喚醒許堂,便無法從許堂口中得知,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許婧轉身便走了出去。
現在,許婧已經是急怒惶恐之極,現在這樣出去,還能去找誰呢?無非是許向東和徐繡了。
蕭潛怕許婧在恍惚之下,沒有注意到言語的分寸,若是質問起來,萬一讓岳父岳母傷心了,那該如何是好?
所以,蕭潛轉身便跟上了許婧,並拉住她,蕭潛對許婧說:“許婧你靜靜,不要在現在的心情下,去找別人。這樣也會嚇到大家的。”
也是,許婧在眾人面前,一直都是冷靜的狀態,像這樣的狀態,倒是很少見過的。
許婧的冷靜,往往都是在商業上,商業中,無論對手怎樣奸詐狡猾。許婧都有辦法應對,哪怕是出了什麼很讓人著急的事,在眾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許婧依舊是冷靜的就處理了,她永遠都是眾人中最冷靜的那一個人。
因為,畢竟許婧是他們的東家,若是她都帶頭著急,不知所措,自己都不冷靜了,那這個胭脂鋪子又該怎麼辦呢?
現在,是在家裡,又事關她的親人,她又怎能冷靜呢。
但是,在她不冷靜的時候,她身邊還有蕭潛,蕭潛死死的拉住她,許婧又前進了一步,發現難以前進就掙紮了兩下,實在掙紮不開,許婧便放棄了。
蕭潛是武功高強之人,她一個小女子,又怎麼能掙紮得動呢?
許婧在蕭潛的話語中,終於慢慢的冷靜下來了,她兩個深呼吸之後,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讓人看不出她剛剛的惶恐樣子。
這才是原來的許婧,這才是他的娘子該有的樣子,蕭潛見許婧冷靜了下來,這才松開了手。
許婧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這件衣服,然後,感激的看了蕭潛一眼,這才向許向東和徐繡的住處走去。
蕭潛便默默的跟在身後,在許婧到了許向東和徐繡的屋子門口之後,蕭潛便不再跟進去,只是默默的守在門外,就像一個門神一樣。
許婧或許是真的冷靜了下來,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的激動了。
許婧緩緩走進爹孃的房間,然後先是問候了許向東和徐繡,才開口說道:“爹、娘,您知道古代治水的那個大禹嗎?”
許向東和徐繡先是一愣,不明白女兒這是在幹什麼?好好的,難道是想要給他們講故事嗎?不應該是追問許堂的事情嗎?
但是,許向東和徐繡沒有表現出來詫異,只是依舊像平時一樣,回答許婧到:“說書的曾經說過。”
只是,他們回答許婧的話語中,有著難以察覺的謹慎,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曾說。完全是許婧問他們答的模式。
他們沒有反問一句話,那便說明,他們依然處於被動的形勢,而許婧,掌握著這場話語的主動權。
但是,不管許婧是不是掌握著這場話語的主動權,她都不能像對待商業競爭對手一樣,對待她的父母。
她要既耐心又善解人意的來問話,盡量不給她的父母增添負擔。
這樣做,這僅僅是一個做女兒的本分,但是,事關弟弟許堂,她卻也不能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