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婧見到這群人,心中納悶,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富貴之人了,便開口問道:“不知眾位來此,可是有事?”
為首的那個女子沒有開口,倒是身後的丫鬟盛氣淩人道:“我們家小姐,是來找蕭潛公子的,你是他家下人吧!快快通報。”
許婧厭惡的皺了皺眉,這丫鬟一開口,便露出了商家的淺薄,登門拜訪的,竟然到別人家耀武揚威來了,豈不是要告訴別人沒有家教的事實?
許婧心中雖然産生了厭惡之感,但依然不漏聲色,緩緩開口道:“怕是要讓眾位失望了,蕭潛此時並不在家,要到黃昏才會回來,眾位不如改日吧!”
許婧說完,也不去看那些人的神色,打算直接關門。
這時,那位為首的姑娘方才開口,道:“不知可否進去坐坐?這麼多人,呆在門口著實不好。”
香兒這話,彷彿在說許婧不懂規矩一樣,香兒話中的意思明顯,許婧自然也聽出來了。
許婧再是厭惡,這樣的話說出來,卻也不好再趕這群人離開了,於是停下了正打算關門的手,讓了這群人到院中去。
院中,設有石凳,許婧一家常常在這裡討論一些事情,外面微風徐來,與人聊天也是極好的。只是,許婧想到這群人的不善,還有這名女子剛剛暗示她不懂規矩,便直接把人領到了比較悶熱的堂屋。
許婧開口道:“不知這位小姐如何稱呼?”
香兒本是弱柳扶風的嬌媚之態,一開口卻有了幾分傲慢的神情:“小女子姓李,小字香兒,家父在京中做些食品生意,不知……姑娘是……”
許婧心下計較,這個香兒,看樣子是家中富貴,只是許婧不明白,這個香兒的傲慢神情因何而來,既然家中是經營生意的,哪怕再有錢,也不過是商人之女罷了,和她一樣的都是商人。自古士農工商,商為最末,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讓她傲慢的。
許婧不漏聲色的說道:“在下是蕭潛的妻子許氏,香兒姑娘有什麼事,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許婧於人很少這麼介紹自己,經常是直接告訴別人她的名字,做生意時也方便。今天許婧這麼介紹自己,多半還是因為剛剛香兒姑娘暗示自己沒規矩罷了。對什麼樣的人,總要有不同的說話方式,在這一點上,蕭潛就不如許婧了
聽許婧說完之後,香兒姑娘才露出個果然如此的神情,然後開口道:“原來是許姑娘,幸會,幸會。”
聽到香兒這麼說,許婧更是不滿,不知這位香兒姑娘剛才的話是有意還是無意?
若是無意,她記得那位香兒姑娘在院門口時,還暗示她不懂禮數,現在,聽了自己介紹是蕭潛的妻子,不稱呼她為蕭夫人,反而稱她為姑娘,實在是……沒有比她再有禮數的了。
可若是有意,那……這位香兒姑娘,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許婧並不知道這位香兒姑娘與蕭潛的糾紛,若是知道,便不用如此去猜了。
香兒姑娘當然是有意的,她要蕭潛這個男人,自然是不願蕭潛有妻子的,便一口咬定了“姑娘”二字,不承認許婧是蕭潛妻子的身份,似乎這樣便能好受一些,真真是一種掩耳盜鈴之舉。
許婧不論如何去揣度,她到底是能沉得住氣的人,商場上這些年,她可不是白混的,怎麼也不會像一個小姑娘一樣去吵去嚷。
許婧尚在暗自揣度,這時,那位香兒姑娘便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