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婧見蕭潛眉宇中殘留著一抹散不開的憂愁,便開口問道:“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不如說與我聽聽?”
蕭潛就這樣,看了許婧半晌。然後搖了搖頭,對自家娘子說道:“左右不過是些惡心人的蒼蠅罷了,已經打發了,不礙事。”
許婧見蕭潛如此說,心中只覺:自家相公可能是遇上了一些不好應付的人。
但看蕭潛的意思,這件事好像已經解決了。既然如此,許婧便不再追問了。
蕭潛在家中美美的睡上了一覺,直到第二天,天已大亮,蕭潛方才起身。看著窗外的太陽,蕭潛覺得這是新的一天,於是洗漱用飯,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在蕭潛走向胭脂醉的路上,一路暢通。
蕭潛神清氣爽走進胭脂醉,驀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這是……
“香兒姑娘?”蕭潛詫異的開口。他怎麼找到這裡來了?難道昨天……我還沒有說清楚嗎?哎!怎麼辦?
原來麻煩不僅能在路上碰到,還能自己找上門來。
香兒沒有了昨日的嬌嬌弱弱,反而多了幾分探究與淩厲。她望向蕭潛,對他幽幽的說道:“蕭公子這是想一走了之嗎?難道你不記得昨日對我做過什麼事了?”
香兒話罷,胭脂醉中的夥計都大眼瞪小眼,紛紛望向自己的東家蕭潛。然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這才緩過神兒來,慢慢的向其他地方走去,權當做沒有看見沒有聽見。
夥計雖然走了,可那雙眼睛卻不老實,時不時的不經意掃向蕭潛與香兒姑娘這邊。
蕭潛見這位香兒姑娘,如此善於利用模模糊糊的話語來誤導別人。昨日是如此,今日亦是如此。蕭潛意識到是這位香兒姑娘有意,想到此處,蕭潛心下不覺惱了,言辭中也不如昨日的謙和有禮。
蕭潛把聲音也有意的提高了幾分,好讓胭脂醉中的眾人都能聽見,他揚聲道:“香兒姑娘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提醒蕭某,我又怎敢不記得?只是在下記得昨日,香兒姑娘說是腳扭了,走不了路,直接拉住了我的衣服,不讓在下離開。可現在看香兒姑娘的樣子可不像,香兒姑娘莫不是遇到了華佗扁鵲?昨日剛剛扭了腳,今日便能行動自如了,這等醫術,此生只見過香兒姑娘這一例,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蕭潛這話說的極不客氣,表情上也帶了些嘲弄之意,這與香兒一家昨日看到的蕭潛大相徑庭。這個蕭潛,不僅在言語中回答了香兒所問之事,還話裡話外都透漏著另一種意思:“香兒姑娘是自己硬貼上來的。”這樣的話讓香兒羞怒不已。
再看胭脂碎的眾位夥計,雖然眼睛依舊沒有看向這邊。但是,這些夥計的神情上,偏偏表現出一種:“果然如此!自己的東家果然是好人啊!”的快意,這是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看看!我們東家是樂於助人的好人呢!
蕭潛的反擊,可以說是原本的他從來不會做的。那他為什麼現在會做了呢?當然是現學現賣啊!從昨日開始,這個香兒姑娘就一直在給他演示,蕭潛看都看會了。
只是沒有想到,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效果用的比香兒姑娘還要好。
香兒惱怒卻沒有跑掉,惱怒過後,反而把心一橫:“她從未遭到如此的對待,從此她便與這蕭潛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