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宅院,請勿私闖。”這個小童看上去也就是十二、三歲的樣子,卻是極為有禮的。
許婧看了許堂一眼,停下了腳步,也不開口。
開口的是許堂,許堂知道,來到這裡之後,長姐便不會再幫他了,長姐能做的有限,之後,成與不成,皆要靠他自己。
“小公子安好, 在下並非要擅闖,而是想要求見庾堅白老先生,還望小公子代為通報。”許堂並未因對方是個小孩子而輕視,而是行了一禮,方才開口。
那個小童該是見慣了前來拜訪的人,只是說道:“小子自是願意通報,只是老先生見與不見,還是要看老先生自己的。”
通報的結果,果然是不見。
許堂在被拒絕之後,只是從身上拿出了幾瓶酒來,每種都是小小的一瓶,但勝在種類繁多,這是許堂和許婧最後成功的成品,酒香濃鬱。
許堂本是想直接整壇子搬的,只是許婧沒讓,許婧知道自己的美酒世間難有,自然是要買個關子的。
許堂讓小童轉交了這些美酒,依舊等在外面。
許是美酒的面子,許堂終於是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庾堅白老先生。
但進去的便是隻有許堂一個,許婧夫妻二人被引到了涼亭小坐。
庾堅白老先生果然是隻對酒有興趣的,對許堂這個人,是半絲興趣也無,這從庾堅白問的幾個問題中,便能得知。
“你這酒出自何人之手?“
“你手中現在還有多少這些酒?”
“這酒你多少錢願意出售?若是不願意賣,有什麼條件可以交換?”
庾堅白的問題,許堂一一回答了,語氣謙卑而有禮,但卻換不來庾堅白的半點鬆口,庾堅白始終只是要買下許堂手中的美酒,僅此而已。
庾堅白老先生本就是許堂崇敬之人,被崇敬之人一再疏離的對待,許堂心中自然是失望的。
許堂還沒到喜怒不形於色的年紀,這樣的失望自然是帶到了臉上。
已庾堅白的閱歷,自然是能看出來的,交談到最後,許堂已是放棄了。
許堂只得最後向老先生行了一禮,許堂本質到底是好的,哪怕老先生如此冷待,依舊思及老先生愛酒心切,遂對老先生道:“老先生,這樣的美酒,學生家中還有幾壇,本就不是高價收購的,既然是學生與長姐自己製作的,原就值不了幾個錢,老先生既然喜歡,學生明日便把剩餘的給老先生送來,權當全了今日見面的緣分。”
許堂就這樣,帶著失望離開了雲龍山。
自古:君子一諾,重於千金。
許堂第二日便真的去雲龍山給庾堅白送酒了,只是拜師失敗,許堂也不好意思再叫姐姐姐夫幫忙了,自己僱了輛車,便獨自去了雲龍山。
許堂實在是高估自己了,整整八壇子酒,山路又是走不了車的,許堂一人如何能拿的上去?
無法,許堂只好先提兩壇子酒,上了山。
許堂不願再難為老先生,所以只是把酒交給了小童,便轉身離開。
許堂下山,再次提了兩壇酒,依舊是交給了那個小童。
不想此時,院門開了,走出的正是庾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