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許家爹孃的年紀越來越大,是應該好好休息。徐繡這一暈倒正好讓許婧對於這些事情引起了重視。
一聽說是因為自己暈倒的緣故,徐繡作勢就要從床上起身,言語中盡是不服老的執拗,“都是大夫太過於誇張,我根本什麼事情也沒有,瞧,我還能夠好好的起來呢。”
不論許婧和許季東如何勸告,徐繡就是不願意躺在床上。實際上卻是不想給許婧添任何的麻煩。
連續兩日,許婧都是寸步不離的照顧徐繡,差不多已經放下胭脂鋪的所有工作,如此竟是讓徐繡平白無故生出幾分內疚來。
許婧剛準備將桌上的水盆端出去,卻被徐繡給制止,順帶拍了拍床邊的位置示意許婧坐下。
“娘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許婧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身體狀況,得到徐繡否定的答案,這顆心才算是暫時放鬆。
“婧兒,你別怪娘不小心偷看你的隱私,知道林麗在江南那邊給你通風報信,是我們胭脂的品牌出了問題。娘不想因為身體的事情給你添麻煩。”
以徐繡如今的身體狀況,不求能夠幫到許婧什麼忙,只要求千萬不要給對方添麻煩。
聽到這番語重心長的話,許婧才有些恍然大悟,為何徐繡一直以來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體狀況,只是因為不想妨礙自己的步伐罷了。
“娘,我們是一家人就應該相互照顧,根本沒有什麼添麻煩不麻煩的事情。至於江南那邊的事情......不就是一個品牌,大不了沒了就沒了,孃的身體從來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許婧說的輕松,天知道內心是何等的糾結。胭脂鋪畢竟是許婧費了多大的心血才做成這樣的規模,要說毀於一旦不心疼那是假的。
“你是我的女兒,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能夠不知道嗎?聽我的,不用擔心家裡的事情,趕緊去處理江南胭脂鋪。”
最終還是拗不過徐繡的倔脾氣,許婧只好選擇妥協。
江南的事情迫在眉睫,許婧不得不暫時先放下鎮子上胭脂鋪的生意,親自前往江南處理品牌偽造的事情,只是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許家爹孃。
老人家總是操心太多,讓自己的神經處於極度緊繃的狀態中。蕭瑾雖說不太麻煩,但保不準會不會發生什麼難以控制的事情。
包袱都已經收拾好,但一瞧見許家爹孃這張略微滄桑的臉龐,許婧便有些於心不忍,“爹孃,我還是不去了吧,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不然我等到蕭潛從京城回來再走。”
語畢,許婧作勢就準備將揹著的包袱放下來,眼神中一臉篤定。
“傻孩子你說什麼呢?趕緊走吧,馬車都已經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了,咱們也別耽誤人家的時間。”徐繡沒好氣白了一眼,順帶將報複拿在手裡,推搡著打發許婧離開。
蕭瑾也是懂事的很,小小的手臂上前環保住許婧的小腿,奶聲奶氣的開口道,“娘,你不用擔心瑾兒,瑾兒也一定會照顧好爺爺奶奶的,娘親是要去遠遠的地方有重要的事情的。”
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給許婧任何說話的機會,緊趕慢趕的上了馬車,馬蹄聲響起,許家爹孃的身影漸漸消失的無影無蹤。
希望她這次去江南能夠順順利利,早日歸來。
江南的氣候太過於潮濕,和鎮子上的區域氣候還是有著太多的差距,以至於許婧奔波江南的路上水土不服,苦不堪言。
連帶著馬車趕路的車夫都有些擔心許婧,有一日會不會支撐不住讓病情變得更加嚴重。
“嘔。”
顛簸的馬車中又傳來嘔吐的聲音,伴隨著一系列難以言喻的氣味。
許婧只覺得自己胃裡的東西在不斷地翻滾,嘔吐的感覺也是突然,隱隱約約甚至覺得額頭上有些發燙。
這水土不服的滋味確實是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