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恭恭敬敬的模樣將許婧給蒙在鼓裡,然後幹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來。
接下來的幾日,許婧幾乎都坐在胭脂鋪裡翻看最近半年來胭脂鋪的生意狀況。賬本上有條不紊的記錄著胭脂鋪的各項支出,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許婧卻是清楚的從許家爹孃那裡得知,胭脂加工廠的走量可遠遠不止這麼多,那麼剩下的胭脂究竟是去了哪裡?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許婧根本不會對富貴有任何的懷疑,為人老實本本分,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但接下來幾日,富貴不斷請假讓許婧心生疑惑。
這是因為做錯了事情而心虛,不斷的躲著自己嗎?
後院中,對於富貴的諸多討論也漸漸傳進許婧的耳朵裡,忍不住讓人深思。
“我聽說富貴最近可是發達了,在鎮子上買了一座宅院呢,那宅子的面積可不小,看來這兩年的工錢通通都花在了上面,想想我當初怎麼就沒有把銀子好好的攢著。”
“我看可不是如此,富貴的錢不知道哪裡去的呢。你以為光是工錢能夠買得起這麼大的宅院?別痴心妄想了。”
許婧剛準備進後院,就聽到角落裡蹲著的幫工在閑聊著關於富貴的閑話,忍不住豎起耳朵自己的聽著。
“聽你們的語氣,富貴的家裡很有錢嗎?”許婧忍不住開口詢問,言語中夾雜些許試探。
脫口而出的話立馬就得到了眾人的反駁,“一個窮光蛋而已,我還聽說他表面老實,背地裡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呢。”
如此一來,許婧平日裡只關心大家的工作情況,倒是有些忽略了平日裡對這些人私底下的瞭解。知人知面不知心,許婧一時間也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樣。
病假日複一日,之後的時間富貴索性不再來胭脂鋪,連剩下半個月的工錢都沒有來要過。
如此忍不住讓許婧有些懷疑,卻還是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富貴在賬本中做了手腳。一直到對方當事人找上門來,許婧這才清楚。
許婧這會子正忙著打理胭脂鋪櫃臺上的胭脂,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大大咧咧的走進來,瞧瞧這身上的裝扮想必應該是個過路的商人吧。
“請問這位需要點什麼?我都可以幫你介紹,是送給家裡的妻子嗎?”
暫時先放下手中的工作,許婧熱情的上前招待宣傳,奈何沒有得到對方的一個好臉色。
一雙犀利的眼神不斷在胭脂鋪中打量著,作勢就要朝著後院走去。這來者不善的模樣,許婧如何會善罷甘休。
“這位大哥,我們這胭脂鋪是開啟門做生意的,如今您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是這家店的老闆娘,都可以幫你解決。”
許婧徹底的擺出老闆娘的架勢,面色嚴肅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她可不會因為對方的塊頭大而犯慫。
老闆娘?男人狐疑似得望了望眼前的許婧,眼神上下打量,“你可別匡我,我記得這胭脂鋪的老闆可是個男人,趕緊把你們老闆給叫出來。”
男人擺明瞭有些不耐煩,徑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隨手拿起桌前的茶水大口大口的咕嚕起來。
男人?許婧忍不住有些發笑,她這個當老闆娘的怎麼不清楚,自己辛辛苦苦開的胭脂鋪什麼時候變成一個男人的了。
更何況蕭潛很少管理胭脂鋪的事情,眼前這個男人口中的老闆絕對不會是蕭潛。
身邊幫工見狀,生怕男人會在場鬧事,忍不住開口幫著許婧解釋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