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是爹對不起你,讓你過敏昏迷,等到你醒了,想要什麼補償爹都會直接答應你的。”
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剛剛吃過藥的墨言身體還是有些虛弱,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透過門望著,桌上的燭火正在不斷的燃燒,將三爺落寞的身影倒影在窗戶紙上,管家在外面瞧著都覺得有些無奈。
早知道現在會如此的心疼,如今這又是何苦呢?
實際上廚房中的魚是三爺特地命人放在廚房,心想著許婧一定會時不時手軟親自做飯菜給墨言吃,可沒想到時間竟然會來的這麼快。
三爺曾經想要將這選擇的權利交給老天爺來決定,如果許婧安穩的養胎不去觸碰廚房的魚,那他就私心的將許婧給留下來。
可如今的結果卻是不言而喻,許婧看來永遠都不會屬於自己。
管家小心翼翼的將房門推開,言語中盡是惆悵,“老爺,夜深了應該早點休息了。”
語畢,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只隱約聽到三爺低沉的嗓音不斷在墨言的床邊嘀咕,順帶著嗓音有些哽咽。
“老爺,您這又是何苦呢?若是以您的地位,想要得到許婧姑娘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為何還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呢?”
管家活這麼大的歲數,經歷了這麼多,卻還是不太明白三爺如此的做法。
這麼做,從頭至尾痛苦的只有三爺一個人罷了。
“是啊,以我的地位想要得到她很簡單,可我也不想用權利來束縛她。”
到頭來,三爺還是希望可以成全許婧的幸福,算起來,自己不過是個插足的第三者罷了。
管家在一旁只是頻頻嘆氣,卻說不出任何勸告的話感情的事情畢竟還是要自己走出來才好。
因為內心實在擔心墨言,許婧便在顧盼的陪同下想要去張家探望墨言,卻被下人直接攔在門口。
“夫人,您現在已經不是張家夫人,老爺下了命令,不能夠讓您進去的。”下人略微低頭,著實有些為難。
許婧在張家時,對他們這些下人可以說是非常照顧,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又是誰能夠接受的呢?
聞言,許婧略微皺眉,言語中夾雜些許虛弱,“真的不能夠通融一下嗎?我真的想知道墨言現在的狀況到底如何。”
雖說現在已經接近秋天,可這大中午的烈日炎炎,許婧大著肚子這麼來回奔波,總是有些身體不舒服。
面對許婧的請求,下人也是糾結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遲遲不敢下定論。
身邊顧盼到底是急性子,指著下人的鼻子就開始質問,“好歹她也是之前你們的夫人,我就不相信三爺如此的絕情決議,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嗓音大的引得街市上的商販們紛紛側目而視,許婧略微皺眉,抬手扯了扯顧盼的衣袖示意對方住嘴,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許婧姐,我這是在幫你出頭,別說是我,你問問這街市上的其他人,哪有這樣始亂終棄的男人,之前的甜言蜜語誓言都是不做數的嗎?”
許婧沉默著說不出話來。三爺之前的夫人去世之後,一直都是墨言陪在身邊。孩子對於三爺的重要性許婧非常清楚。
門外吵吵鬧鬧的聲音漸漸傳進張家府中,恐怕若不是三爺這會子恰好不在,出來的恐怕就不是管家了。
方才對三爺的詆毀,管家都聽的清清楚楚。
“夫人,您怎麼突然過來了?”
“管家,我想要見見墨言,我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那孩子啊。”許婧言語中盡是慌亂。
這會子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得拉扯著管家的手臂,眼神中布滿了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