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件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跟小盼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千萬不要擔心。”
許婧的臉色已經蒼白成這副模樣,卻還是在為顧盼不斷地辯解。
說起來還真是自己多管閑事,腳下的板凳沒有站穩,直接倒了下去。若不是用手稍微撐了撐地,恐怕已經不是動胎氣這麼簡單。
片刻之後,大夫才檢查完,略微嘆了口氣隨即開口,“病人的身體狀況原本就不太好,再加上摔跤,胎像非常的不穩定,我這醫術恐怕沒有辦法,需要找更好的大夫。”
“不過我先給你開一些安神保胎的藥,防止萬一。”
許家爹孃急的昏了頭,急忙的送走大夫。
這一摔跤,瞬間讓許婧成了重點保護物件,但想要經受良好的治療,鎮子上根本沒有這樣的水平,對此許家爹孃也同樣是無可奈何。
“婧兒的身體狀況還需要找更好的大夫,可我們眼下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如今要如何?”
許季東這一日,光是為了這檔子事情就已經著急的在房間裡徘徊,頭頂上的頭發都已經花白,略顯蒼老。
鎮子上畢竟大夫的醫術只能夠看一些頭疼腦熱的病,安胎也需要名貴的藥材才行。不得已,徐繡只好想到了張家的三爺。
他不是在朝廷中頗有威望,想要讓許婧接受良好的治療只有他能夠辦得到。
三爺剛剛得知許婧摔倒動了胎氣,二話不說就將許婧接到了府中接受最好的治療,大夫聽說是朝廷中的禦醫,只因為三爺身體時不時虛弱,便常年跟在三爺身邊。
許婧尚在昏迷中就已經被送進了張家。迷迷糊糊從昏迷中睜眼睛就瞧見一切陌生的環境,薄紗的床幔,古色古香的床榻,哪裡像是自己平日裡住的房間。
掙紮著想要起身,可渾身上下卻提不起一點點力氣。明明之前在胭脂鋪摔倒,後面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姑娘,您醒了,身體還感覺到不舒服嗎?”
剛剛端了熱水進門的丫鬟瞧見許婧睜開眼睛,禮貌性的詢問一句。自從家裡夫人去世之後,張家就從來沒有女人的位置。可今日三爺竟然堂而皇之的從外面抱進來一個女人。
難道這說明,張家即將要好事將近了?
“我這是在哪裡?”許婧虛弱無力的詢問詢問,言語中盡是試探試探。低頭瞟了眼肚子裡的孩子,索性是沒有什麼事情,否則她就算是死了也沒有機會下去見蕭潛。
聽到這話外套略微一愣,難不成這來歷不明的女人還是被自家老爺從外面拐進來的不成?為何連這裡是張家都不知曉。
“姑娘,這裡是張家,您身體還沒走完全好轉,就暫時先在這裡休息,我們幾個都會照顧您的飲食起居。”
丫鬟略微點頭,若真是未來張家的新夫人,這會子一定要好好的巴結巴結關系。
張家?鎮子上除了三爺,根本沒有哪個大戶人家是姓張的。明明之前還在本店,怎麼這會子就躺在張家?
對於三爺,許婧心裡始終是有些芥蒂,不願意接受對方對自己的好。以至於在反應過來是張家時,已經掙紮著想要起身離開,卻聽到外面斷斷續續的傳來腳步聲。
“你若是想抱住肚子裡的孩子,就暫時的先在這裡住下,否則我可不敢保證,蕭潛唯一的骨肉能不能存活下來。”
三爺看似不痛不癢的厭惡,卻像電流不斷在許婧的身上流竄,原本想要離開的動作瞬間僵硬。
在三爺看來,許婧哪裡都好,就是這倔脾氣不知道變通,也甘願自己承擔下所有的一切不願意與人分擔。
蕭潛都已經不在了,難道他就沒有一點點機會嗎?
片刻之後,三爺這才略微嘆了口氣,一副拿許婧沒有辦法的模樣,“是你爹孃送你過來的,說是讓我好好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