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開了個話匣子,墨言的嘴巴巴拉巴拉的就沒有停歇過,不斷控訴學堂的先生,說的許婧心都軟了。
指不定往後肚子裡的孩子和墨言一樣調皮呢。
“好了,管家,就讓墨言在我這住下一晚吧,正巧我弟弟今晚回來,明日讓他們兩個一起去學堂上學。”許婧淡淡一笑,似乎在詢問管家的意見。
“可是......”
“順便告訴三爺,就說墨言在我這裡很安全,讓他放一萬個心。”
管家想要拒絕,卻還是硬生生閉上了嘴巴,略微無奈的嘆了口氣,囑咐好一會隨即轉身離開。
武館中本就沒什麼好玩兒的,但對於墨言來說,已經是緊張的學習中一點快樂。
不過想來墨言這個年紀就應該好好的玩耍, 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至於學習的事情何不等到再大一點呢?
“慢點跑,你若是摔倒了,你爹恐怕要過來找我算賬了。”許婧轉頭瞧見墨言在武館院子裡東奔西跑的,時不時拿著旁邊的木刀揮舞著,忍不住開口囑咐。
可墨言接下來的回應卻讓許婧微微一愣,頓時陷入沉思。
“姨娘放心吧,我爹對姨娘你可特別的,自從娘親走了之後,爹一直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瞧見他有笑容呢,就在看著姨娘你的時候。”
小孩子哪裡知道什麼男女之情,只當是不痛不癢的話脫口而出,哪裡知道在許婧的心裡卻是沉甸甸的石頭。
命運本就是如此,沒有任何的辦法,她一心只有蕭潛,至於三爺......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罷了。
而蕭潛那邊得知張挺鬼鬼祟祟的重大發現之後,對於張挺的觀察更加仔細,可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因為投毒案的事情而擔憂。
“張大人來到這雁門也有一段時日,不知道有沒有對這投毒案有什麼線索嗎?”
飯桌上,蕭潛似是無意的隨口提起,眼神卻時不時瞥見對方的表情,企圖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來。
事實證明,張挺對於蕭潛的問話感到有些意外,握著酒杯的手略微一頓,幾秒之後又重新恢複正常,“蕭大人真是說笑了,我只不過是武功有些厲害罷了,對於查案的事情,我一竅不通。”
“再者說,蕭大人一個判案的神人都沒有任何的線索,更何況是我呢?”
對於蕭潛的奉承也是溢於言表,張挺這個偽君子還真是冠冕堂皇的說謊啊,飯桌上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為了揹著張挺調查出事情的真相,蕭潛每晚都會趁著士兵換班的功夫偷偷溜出去,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早就有人在張挺的耳朵裡通風報信。
蕭潛前腳剛走,一道跟蹤的黑影就竄進了張挺緊緊關閉的房間中,昏暗的燭火不斷搖曳著,兩個人一坐一站,正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大人,果然不出所料,士兵剛剛換班,蕭潛就從房間裡偷偷溜出去,恐怕已經是有所察覺。”
士兵壓低了聲音緩緩開口,嗓音低沉的顯得有些詭異。
實際上這幾日蕭潛偷偷溜出去都在張挺的掌握之中,每晚鬼鬼祟祟的行動都是特地讓蕭潛瞧見,不過對方還算是聰明,懂得察言觀色,保住性命沒有當場戳破。
可即便是這樣,蕭潛也成了知情者之一,向來也就只有死人才能很好的保護住秘密,將自己所知道的帶到棺材裡。
聽到這話,張挺雲淡風輕的擺弄著手中的串珠,言語中盡是戲謔,“有所察覺又如何?雁門如今的狀況全部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你認為他能夠活著回去嗎?
且讓他更近真相一步,等到了好時機再直接解決。
“雁門這地方動蕩不安,不小心因為邊界戰亂死了一個蕭潛,朝廷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動容。”士兵出聲幽幽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