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這犯法的兩個人是老熟人,言語中夾雜些許戲謔,“你們兩個還真是到處惹是生非,蕭潛,上回你幫著衙門處理採花大盜的事情,可並不代表我就能夠對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醫館那邊的診斷結果已經出來,大夫提著藥箱晃晃悠悠的走上公堂之上,後面跟著的正是許堂。
一聽說許婧的武館出了食物中毒的現象,堂兒緊張的跟個什麼似得,好說歹說這才讓大夫同意帶他一起。
“來人可是醫館的人?據我所知,大夫身後這位小學徒可是嫌疑人許婧的親弟弟,按理說應該是最公正的診斷,那麼就讓你來說一說吧。”
知府坐在高堂之上,氣定神閑的發號施令。公堂下許多孩子的家人可都咬牙切齒的,等著將這兩個心腸歹毒的人繩之以法呢。
跪著的大夫沖著身後許堂使了使眼色,許堂這才顫顫巍巍的開口道,“回大人,那些孩子們......確實事食物中毒。”
他不知道,如今自己在公堂之上的一句話對於許婧和蕭潛會是怎樣的結果。可事關人命,他又怎麼能夠說謊呢。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唏噓不已,自己的親弟弟都已經指證,還需要浪費時間調查什麼?
“好,既然如此,基本就可以斷定,許婧就是兇手無疑,綠豆湯是出自你之手,除了你沒有其他人。”
知府迫切的想趕緊將事情給解決,給大家一個交代,沒等兇手反駁就已經匆匆下定論。砍頭的事情可以免了,但牢獄之災肯定是免不得的。
這話一出,蕭潛瞬間就有些不淡定,言語中夾雜些許篤定,“敢問大人,如果下毒的是我的娘子,她又有什麼動機呢?”
“眾所周知,街坊鄰居都知曉,我娘子對於武館中的孩子們都非常好,甚至是想吃什麼好吃的都是應有盡有,這樣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狠心下毒的兇手呢?”
蕭潛不動聲色的一句反問瞬間讓知府無話可說,整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僵硬,梗著脖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公堂下,幾個武館附近的街坊鄰居紛紛唸叨,默默地點了點頭,議論紛紛。
“是啊,許婧這孩子心地善良,對於孩子也是非常照顧。”
“確實,我也不相信許婧這孩子能夠做出這樣心腸歹毒的事情來。”
眾人議論紛紛,知府實在是忍耐不了,砰地一聲直接下令將許婧給關進大牢,不容許任何反駁。
話音剛落,只聽到人群中一片吵雜,不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來。男人堂而皇之的跨步走上公堂,隨意的很,“大人如此判案,恐怕說出去會被人詬病吧。”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讓知府內心咯噔一聲,差點沒控制住從高堂之上滑落下椅子,陪笑似得回應對方,“三爺,你這說的是哪裡話,不過這案情證據都擺在這裡,都無法證明犯人的清白。”
剛剛接到許婧那邊武館出事,三爺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生怕知府一個糊塗攤上大事。幸好,一切還來得及。
面對三爺的突然來臨,許婧有些錯愕的望著對方,更多的還是感激,因為有三爺在的地方就有轉機。
“證據?兇手犯案的動機在哪?亦或是有什麼人瞧見是兇手自己將毒藥放在綠豆湯中?知府大人?您瞧見了?”
一句您徹底讓知府大人的雙腿發軟。
眾所周知三爺背後在朝廷中的地位,只是和許婧又有什麼關系,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保這女人的性命?
“不不不,三爺說的對,這件事情應當好好的調查才行。只是這人選......”知府脫口而出的話瞬間遲疑。
旁人不清楚,知府自己怎麼會不清楚。官府養的這些捕快不過是繡花枕頭,一遇上大事什麼都派不上用場,環顧四周,沒有一個身邊的左膀右臂。
事情一時間陷入尷尬的局面,而在場的街坊鄰居也是不清不楚,怎麼的一個男人的出現對知府的影響如此大。
三爺坐在公堂設立的椅子上,象徵著身份和地位,手中的扇子隨意的指著蕭潛所在的方向,緩緩道,“據我所知,蕭潛之前可是破獲過徐家村的採花大盜,讓他來負責調查這件事情,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