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拿起身邊的東西就朝著許婧砸去,幾乎是反射性的閉上眼睛等待疼痛的來襲,卻只聽到一聲悶哼,蕭潛用自己的身體擋住。
“你沒事吧。”
“沒事,不用擔心,調查案件才是最重要的。”蕭潛咧嘴輕笑,淡淡的搖了搖頭沒多說什麼。
平日裡山上打獵,蕭潛早就已經習慣了惡劣的環境,方才這點疼痛根本算不上什麼。
許婧清了清嗓子這才緩緩開口,“老婆婆,我並不知道之前官府是怎樣的做法,我只知道你的女兒也一定希望抓到兇手繩之以法,只要你配合我們的調查,一定會有一個公道。”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許婧這話說出來都覺得有些心虛,畢竟她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把握將這件事情給調查清楚。
身邊老爺爺頻頻搖頭,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蕭潛和許婧,說服了老婆婆答應配合調查。
瞭解之中,許婧這才清楚的知道,原來這家女兒是第一個受到採花大盜殘害的人,因為內心害怕所以一直沒有張揚,打算就這樣悽慘的度過一生。
卻沒想到如今事情越鬧越大,一家人已經被鄰居們指指點點,唾沫星子恨不得智跑噴在臉上。
最終,那個女孩還是因為接受不了大家一樣的眼光,選擇跳河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一直到身體被打撈上來,一家人痛心不已。
“大娘,能帶我們去姑娘生前居住的房間裡瞧瞧嗎?”
蕭潛打從剛剛跨步走近院子,犀利的眼神就不斷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家人頂多算是剛剛溫飽的狀態,採花大盜看來只是單純的想要爽一爽罷了。
舊事重提,又重新勾起老婆婆的傷心事,跪在地上不斷地抹著眼淚。
見狀,老爺爺只好招呼著兩個人走至一旁的房間裡。
兩間房子僅僅只隔著一堵牆,若是夜晚有什麼動靜,一定能夠察覺的出。窗臺上一些鳥的糞便沒什麼稀奇的地方,房間還是保持原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能夠看出些什麼嗎?”許婧言語中夾雜些許試探,將整個房間裡瞧了瞧都沒有任何的線索。
聞言,蕭潛搖頭,眼神卻清楚的將自己見到的一切通通裝進腦袋裡。
大半天的時間,蕭潛都將時間浪費在各個受害者的家中,卻沒有任何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而受害人的說辭同縣官所說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案情的調查一下子陷入困境,以至於蕭潛和許婧都愁眉苦臉的待在房間裡,思考著到底有什麼地方時遺漏的。
一連兩日,案情都沒有得到任何的線索,縣官那邊總算是按耐不住,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言語中有些不耐煩。
“我說這幾日的時間你們有沒有調查出什麼來?”
一句話問的蕭潛直接啞口無言。
“看來官府也只是隨隨便便搪塞過去,根本沒有打算想要調查清楚。我看你們還是別在這浪費時間,趕緊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縣官直接下了逐客令,甚至是連房子都直接收回去。
“大人,你就再多給我們兩日的時間,如果兩日我們還沒有調查出事情的真相,我們會自己離開的。”許婧言語中夾雜些許懇求。
採花大盜至今還沒有任何的線索,保不準下一次會不會再次出現,讓徐家村的女孩們遭受到這樣的危險,這是許婧不願意看到的。
片刻的躊躇後,縣官總算是鬆口答應,給他們最後兩日的期限。
情緒沉浸下來,蕭潛靈光一閃,總算是有了一些線索。
一直以來,他和許婧都是從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調查,結果不言而喻。可他們一直以來忽略了這一點,這些受害者到底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昏迷不醒?
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徐家村當地的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