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略微點頭,拉著許婧走近破廟。說話的語氣平靜,可許婧還是能夠感覺到蕭潛略微緊張的身體。
不過這個男人也頗有些可疑。
瞧瞧這破廟的破舊程度,想必也已經是荒廢許久,許婧在蕭潛的攙扶下隨便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閉上眼睛休息。
索性在蕭潛身邊,什麼事情都可以不用擔心。
一夜平靜,甚至是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第二日睜開眼睛時,昨晚那個長相有些書生氣息的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而蕭潛,正仔細的觀察著破廟周圍的一切,面色凝重。
“婧兒,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或者是破廟的任何?”
提起這個,許婧才抬眼認真觀察起來,昨晚因為黑夜的緣故,沒有任何的發現,今日一早卻覺得有些異樣。
這破廟從建造時間上來說,可以說是有些年代,可這破廟裡面,聯絡任何地方卻是沒有一點點蜘蛛網的痕跡,地上的茅草好好的擺放,倒像是一開始就有人長時間住在這裡似得。
“或許是因為之前那個書生呢?瞧著模樣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少爺,有些愛幹淨也是正常的現象吧。”許婧擺了擺手沒有放在心上。
可蕭潛還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周圍的環境,天色已經亮了,再不去徐家村就來不及了。
應該是自己潛意識要抓到採花大盜所以有些神經緊張罷了,蕭潛如此安慰自己,踏上徐家村的趕路中。
因為採花大盜猖狂的緣故,徐家村上上下下已經人心惶惶,閉門不出,瞧見陌生人都害怕的跟個什麼似得,對於事發經過沒有一點點瞭解。
無奈,蕭潛只好帶著官府給出的文書去找當地的縣官。對方瞧見上面竟然只派了這麼一個拖家帶口的男人,明顯有些不高興。
“上面朝廷難道一點也不重視嗎?我們這黃花大閨女可是被採花大盜給糟蹋了,往後還怎麼嫁人啊。”縣官叫苦不疊,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訴。
確實,事情一天不調查出來,徐家村整個都人心惶惶,人們關於採花大盜的仇恨通通發洩在縣官的身上,誰讓他沒有找到兇手呢。
許婧見狀,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大人,你放心,我們既然受到朝廷的任命,自然會認真的調查這件事情,盡我們最大的可能。”
縱然縣官不太相信一個拖家帶口的男人能夠調查出什麼事情的真相,卻還是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勉強答應。
要說採花大盜的犯案時間要從兩個月前開始說起,最先遭到危險的應該是張大媽家的閨女,明明一家人都在房間裡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閨女醒來之後已經是衣不蔽體的狀態,渾身上下難以言喻。
緊接著是十日之後,採花大盜的事情再一次發生,結果還是和之前相同。原本以為只是規律性的作案,可最近卻是越來越猖狂,竟然驚動了當地的大家閨秀。
不得已,縣官這才讓人著手調查,免得更多黃花大閨女受害。
全程,許婧同蕭潛都聽的異常仔細,面色凝重,想必也是在同情受害人的遭遇。
徐家村縣官在幫著蕭潛和許婧安排了一件房子暫時住下,既然兇手神出鬼沒,恐怕調查還需要一段時日。
“這房子有些破舊,早幾年我和我婆娘居住的,你們就湊合湊合吧。”縣官的年歲也有些大了,再加上來自村民的壓力,心裡已經是不堪重負。
直到縣官離開,蕭潛和許婧這才開始認真的商量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首先這幾個採花案的共同特點便是,女孩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侮辱,這才是案件的第一個疑點。
“或許是因為被人下了蒙汗藥或者是其他的,總之能夠讓人處於昏迷的狀態中的迷藥。”許婧轉頭,試探性的詢問蕭潛的意見,可卻被對方直接否決。
“不太可能,醫館的迷藥一般只能夠讓人處於昏迷,但遇到這種事情不可能沒有一點點反應,我想兇手一定是懂得很多的人。”蕭潛一本正經的表達著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