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糕點還是有些重量,可墨言還是堅持完自己親手送給許婧,隨身照顧的下人只好默不作聲的跟在身邊,囑咐地上的坑坑窪窪。
聽著這呼喊,許婧覺得甚是熟悉,抬眼正好同墨言對視,這小家夥一向不太喜歡自己,今日怎麼自己送上門來了?
反倒是蕭潛,只淡淡的瞧了一眼,便繼續專心致志的教導小明學武。
“小家夥怎麼今日過來了?還有,平日裡沒有禮貌的直呼其名,今日怎麼的改口叫姨娘?”
許婧向來喜歡孩子,再加上墨言能說會道的個性,又多了幾分歡喜。抬手捏了捏對方肉乎乎的小臉蛋,言語中有些寵溺。
而墨言,正舉著手中的糕點一臉歡喜,“這是我方才從街市上買來的糕點,特地給你和姨爹嘗一嘗。”
或許是因為在村西口遭受過這樣非人的待遇,小明的性格一向非常孤僻,從不與陌生人說話,可這會子竟被墨言這調皮搗蛋的孩子被帶動,院子裡瞬間熱鬧起來。
兩個孩子你追我趕的奔跑著,時不時躲在蕭潛的身後扮做鬼臉。
武館的生意不能夠一直如此,為了將武館的招牌給打出去,蕭潛毛遂自薦的選擇幫官府抓盜賊。
聽說距離這裡不遠處的徐家村最近一直不太平。村裡人不斷向朝廷告官,說是有不知名的採花大盜經常出沒在女子的閨房中,不斷有女子受害。
幾乎都是一些個貧苦人家的女孩子,就算是被採花大盜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勢必也不會有任何的聲張。
時至今日,採花大盜已經如此的猖狂,竟然選擇在當地徐員外家動手,事情總算是瞞不住。可朝廷那些個吃白飯的水平根本沒有任何破案的經驗。
蕭潛的出現,無疑於是替罪羔羊。若是破案倒是皆大歡喜,可若是沒有破案,這黑鍋自然都是蕭潛的身上。
“蕭潛啊,你若是將徐家村的採花大盜給抓住,你可就是我們朝廷的大功臣,到時候好處一定是少不了你的。”知府冠冕堂皇的坐在位置上,喜笑顏開道。
他如何不高興,他倒是希望,多來幾個像蕭潛這樣傻乎乎的男人過來幫朝廷辦事,何樂而不為呢?
對於知府謝謝狗屁話,蕭潛冷眼旁觀沒有過多的回應,得到官府的文書便前往徐家村破案。
奈何許婧實在是放心不下,只好偷偷的跟在蕭潛身後,想著等到了徐家村再出現,卻沒想到半路就直接被發現。
荒山野嶺,許婧躡手躡腳的跟著前面的人影,只微微慌神,前面的人影就莫名消失,慌忙停住腳步。
“奇怪,明明之前還在前面啊?”許婧嘴裡嘀咕,左顧右盼卻沒有任何的人影,難不成之前都是幻覺嗎?
夜深人靜,為了蕭潛在前面帶路壯膽,許婧瞬間就慫了,周圍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夠讓許婧渾身緊繃。
她自問並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所以也不會有什麼鬼神之說來騷擾她的。
實際上打從方才開始,蕭潛就覺得身後有人在鬼鬼祟祟的跟著,這荒山野嶺的,保不齊會有人突然出現搶劫之類的。
憑借前面的樹幹做掩護,蕭潛直接閃躲在一旁的草叢中暗中觀察。可身後跟著的人為何如此的熟悉?
腳步剛剛邁出,許婧就感覺到身後一陣風吹過,甚至沒有來得及呼救,就直接被人從後面控制住。
怎麼會是許婧?她跟來這裡到底做什麼?
“別叫,是我,我站在你身後呢。”
身後的男人傳來熟悉的聲音,許婧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放鬆下來,胸口不斷地起伏喘氣,“蕭潛,你嚇死我了,剛才不是好端端的走在前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