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跟在張家身邊有些年頭,自然是清楚的瞭解三爺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許婧家男人既救了小少爺的性命,那肯定是張家的恩人。
這說話的口氣,自然不能夠隨隨便便。
一聽說許婧有急事,慌忙彎腰引路,一路穿過花園徑直到了後院。
三爺一向寵溺自己得來不易的孩子,這會子正面帶笑容的同墨言玩兒著捉迷藏的遊戲。
“爹在這裡,就看墨言有沒有這個本領抓到爹了。”三爺低沉的嗓音莫名好感,若是在現代,恐怕又能夠讓一堆聲控耳朵懷孕吧。
因為眼睛被布條蒙上的緣故,墨言小小的身子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僅僅是依靠自己的直覺來尋找。
“爹,等我抓到你,就能夠猙獰墨言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管家這邊剛剛帶著許婧過來,稍不注意,就被突如其來的墨言給抱住大腿。
“娘!是娘回來了!”
歡呼而雀躍的嗓音不斷在耳邊回蕩著,不明狀況的許婧有著片刻的無奈。她怎麼就成了墨言的娘親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過來張家兩回,倒是真的沒有瞧見宅子裡除了丫鬟之外其他的女眷,那麼墨言的娘親又去了哪裡?
印象中,總覺得三爺是個十分神秘的男人。
幾乎是快速的將眼睛上的布料扯下來,墨言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不是娘親,不是娘親,我的娘親再也不會回來看我了。”
小孩子的情緒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嘴裡嘟囔兩句便開始嚎啕大哭。接著便被三爺囑咐丫鬟帶進房間裡安慰著。
嘴上雖不說什麼,可許婧能夠看出,三爺這會子心裡也指不定是什麼滋味。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聽管家說你找我有要緊的事情?”三爺略微挑眉,倒了杯茶水示意許婧坐下慢慢說。
跨步在石凳上坐下,許婧便開始一五一十的將村西口遇到的狀況給解釋清楚,“大致就是如此,我想不到有人能夠幫忙了,三爺,那些孩子真的非常可憐,他們不該有這樣的童年。”
張家向來都是不問世事,宅子也沒有任何女人出入,為何他會容忍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闖進來?難不成,只因為她是救下墨言性命的男人婆娘。
三爺望著許婧的眼眸中略微空洞,深邃的眼神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引得人不斷下墜。
三爺到底還是有私心的,墨言都能夠將許婧錯認成自己的娘親,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世界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嗎?
曾幾何時,他找人調查過許婧的出身背景,卻發現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一個是村裡的鄉村野夫,一個是官家小姐,根本不能夠相提並論。
一股腦的將肚子裡的詞彙全部倒出來,企圖勸說三爺答應幫忙。可語畢,對方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難不成自己渾身上下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三爺,你有在聽我說話嗎?”許婧抬手在男人面前揮了揮手,對方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三爺清了清嗓子緩解尷尬場面,“你真當我自己是什麼收容所,連小小的難民我都要去插手管?”
無足輕重的一句話,瞬間讓許婧無話可說。張家事那些孩子們唯一的念想,否則他們只能夠自生自滅。
三爺抬眼,眼神示意身邊管家,對方心領神會,“老爺,宅子裡剛好需要一些下人來除一除花園裡的雜草,老伯年紀大了,手腳可能都不太麻利。”
許婧一聽,立馬重拾信心,“正好啊,那些孩子們剛好可以,況且孩子們聽話懂得知恩圖報,對於張家一定是有好處沒壞處。”
許久,三爺沒好氣瞥了一眼,只當是預設了許婧的自作主張,轉身朝著墨言的房間走去。
當年,墨言的娘親同三爺也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成親,兩個人相敬如賓,三爺對於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也是非常喜歡,長久之後兩個人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