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富貴本來的好心情越來越不耐煩,敲門也越來越大力,胡寡婦的門本就有些陳舊了,那力道差點都把她家悶錘爛。
胡寡婦突然一臉嫌棄的從屋裡慢慢的走了出來,嘴裡還不忘嘮嗑著:“你泱泱什麼啊,門都給你敲壞了!這大白天的真是見鬼了,我不是讓你這兩天別來了嘛?”
黃富貴聽著胡寡婦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他這都是為了誰才來的這裡啊!要不是心裡惦記著她,惦記著她除夕的時候沒有東西吃,他可能會帶這麼多的東西來這嗎?
胡寡婦口中說著不想他來,可是還是把門開啟了讓他進來。
黃富貴心裡雖然很不舒服,可是畢竟是他的女人,才不會跟女人計較這麼多,他順勢就把胡寡婦的生氣當成了撒嬌。一邊哼著小曲兒,還一邊提著籃子裡的東西往屋裡走去。
胡寡婦心裡有些不安,她這才才剛擺脫了這個醜男人,沒找到他這麼快又回來了。
見黃富貴進去,她趕忙跟在他身後,邊走邊想怎麼想法子對付他。
也許是那藥效起了作用,也許是急躁的心情,她腿上的傷看起來好像好了,竟然也能很順溜的走路了。她這從小就害怕蛇的體質,家裡面的人還特別為她準備了一罐祖傳的秘方藥酒,要是沒有那藥酒她還真擔心自己的腳會不會就這麼費了呢。
只是現在家人不在了,親戚好友更是對百般疏遠,想到這裡又輕嘆一聲。
黃富貴放好東西出來,卻還見胡寡婦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走上前去對胡寡婦問道:“我的娘子你在想些什麼呢?”
“該不會這麼快就想我了吧,快來給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想我了!”黃富貴說完色眯眯的摟住了胡寡婦的腰肢。
胡寡婦受不了他這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黃富貴甩了開。
黃富貴一個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差些沒磕壞了自己的兩顆門牙,他滿臉怨恨的看向胡寡婦。
胡寡婦被他狠毒的眼神嚇了一跳,等他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她也滿臉不知所措的看著黃富貴,嘴裡慌慌張張也不知道怎麼說。
黃富貴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見胡寡婦絲毫沒有歉意,本想揚起拳頭就要像胡寡婦揮了揮手,可見突然停留在了半空中。他忽然想開了,一臉詫異的對胡寡婦笑道:“別忘了你自己做過的那些見不到人的事實。”
“我要是不小心把它給說了出去,這就有得你好看的了,我警告過你,你要是再這樣死不悔改,那到時候就不要怪我冷漠無情了”黃富貴冷哼道。
胡寡婦心裡委屈極了,眼見自己又遇上了一個這麼蠻橫不理的人,她這上輩子都造了什麼孽啊,為什麼她這輩子要過得這麼摧殘。
她從不相信命,可是老天爺對她也太不公平了。這天底下還真沒被她遇上一件好的事情,她才脫離了牛大致的壓制,這又遇上了一個蠻橫不講理的黃富貴。為什麼黃富貴要這樣對她,這都答應他成親了,難道還不能放過她嗎?
而這一切的一切,正好被那站在牆角落的蕭潛聽得一清二。從此他們的這個秘密不再是秘密,蕭潛心想,他一定會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的。
至於胡寡婦,他一定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蕭潛轉過身走了出去,剩下黃富貴和胡寡婦兩個人仍然在裡面大吵大鬧。
“我活不了你也別想獨活。”胡寡婦算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害怕他,黃富貴都糟老頭子一個了,他現在就這麼不知足。那等之後他倆在一起還得了嗎?既然黃富貴都這麼無情無義了,那她還跟他講那麼多的廢話做什麼?
還不如直接跟他攤牌,大不了兩人一起玩完。她不信黃富貴會把她的事情給抖出去,一看就知道黃富貴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
果然也是如此,聽了胡寡婦的話,黃富貴在心裡琢磨了一發,確實不能這麼強硬。
他的心底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他才不會這麼傻呢!怎麼能跟胡寡婦同歸於盡呢?他的好日子才剛剛開頭,他仔細想想自己的確是有些沖動,心裡馬上改變了注意。
他這翻臉比翻書還要快,這才沒一會,他立馬就像胡寡婦服了軟,臉上滿是一副虛偽的笑。其實他心裡明白得很,忍幾天沒什麼的,反正她都是自己的。
胡寡婦沒有理會他,抬腳往外走去。
黃富貴立馬走上去,攔住了她的去路,一臉委屈的對胡寡婦說道:“我知道錯了,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你現在出門左拐,馬上離開這裡我就會考慮要不要原諒你,否則……”胡寡婦指著大門口說道。
沒等胡寡婦說完,黃富貴連忙回複道:“好好好,我馬上就走,那你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黃富貴連忙向外面走了去,可是到門口的時候他還是不捨得離開,慢吞吞的往外踱著步子,直到胡寡婦走上前去關上了門,他才死心離開了胡寡婦的家。
許家。
許婧與父母商量,等過了除夕,就可以讓村民們跟著她一起開工了,除草和播地還有一大堆的活要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