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天下父母的通病,每當談婚論嫁的初期,女方和男方單獨出去,等到回家總是被追著各種詢問。
就算是許婧也不能免俗,當問及蕭潛把賺來的錢做什麼的時候,許婧心想:“來了!”
“娘,蕭潛對我是真心的,這點兒看人的能力我還是有的。今天下午來了幾個鬧事兒的,蕭潛為了保護我,站在我面前差點兒吃了虧,把賺來的銀兩第一時間帶著我去買了首飾。”邊說,邊把那個鴛鴦吊墜兒拿出來。
許季東沉默的坐在一旁。
身為父親,但他知道女兒大了,況且許婧和別的女孩兒不一樣,她有頭腦,有謀略,堅硬的心智就是男人也是不逞多讓。他不能像別人家教導女兒那樣對待自己的女兒,所以他不說話,覺得女兒看準了的就是好的。
“爹,你和我娘就不用操心了,婧兒如今長大了,能夠自己生活了。許堂也不小了,身上的擔子也不小,我正想著找個討喜的小姑娘來家裡伺候著,等著孃的肚子大了,行動也就越發的不便宜了。我整天出門不在家照顧著,生怕出什麼意外,這樣倒讓我能省點心。”
聽著姐姐說的,在許堂耳朵裡就是另一種滋味兒了。
“姐,你真的打算嫁人了嗎?”許堂低著頭,手裡攥著的白麵饅頭也不吃了,直勾勾的瞅著許婧。
察覺到弟弟不一般的情緒,許婧親切的坐到許堂的身邊,愛憐的揉弄著男孩兒腦袋。
溫聲說著:“堂兒啊,姐姐遲早是要嫁人的,但我始終是你的姐姐。也會至始至終的愛護你這個弟弟,你先下也不小了,再過幾年也到了科舉的年紀,這些家事都不是你需要操心和在意的。”
“可我捨不得你。”打小他就像個跟屁蟲跟在許婧的身邊,突然受到這麼個訊息,傷心難過在所難免。
“都是男子漢,哭什麼!”貌似責怪的拍拍許堂的後腦勺,許婧不厭其煩的說著:“孃的肚子裡還有一個弟弟,你這樣子小心叫弟弟笑話了去。”
許婧心知說這些有點兒早,畢竟還是小孩子。
......
第二天晌午不到,蕭潛就來到許婧的家中拜訪。
聽到敲門聲,許婧一開門見到是蕭潛,心中欣喜的不得了。
拽過男人的手腕,興沖沖的問道:“你怎麼來了?昨天都沒和我說一聲。”
“嗯,想來就來了。”清楚男人的直接,許婧不接話,帶著蕭潛進屋。
剛進裡屋子,許堂就跑過來,一把抓住許婧的手,使勁兒的握著,望著蕭潛的眼睛始終擔著一股子的探究。
對於這種敵意的眼神,蕭潛很敏感,立馬察覺到許堂對自己的敵意。
有點兒疑惑的回望過去:“堂兒最近過的好嗎?”
“不好,一點兒都不好,姐姐都不陪我玩了。”
“堂兒,說什麼話呢。蕭哥哥是客人,這麼說話是不禮貌的,趕緊道歉。”
許堂自然是不會道歉的,反而對著蕭潛做個鬼臉,就躲到許婧的身後,不吱聲。
蕭潛還記得許堂,第一次救許婧的時候哭的稀裡嘩啦的小男孩兒,對這個姐姐看重的不得了,如今對自己敵意並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