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法陣,冶源大治走出房間,卻發現大家都坐在地上仰望天空,臉上沒有絲毫開心的樣子。
“怎麼了?”冶源大治走到他們身邊:“你們都在為刀侍的事情傷心嗎?”
場上的人們繼續沉默著,來到這裡這麼久了他們還從來沒有失去過同伴,現在卻看著他在自己眼前逝去而無能為力。
“都站起來吧。”冶源大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人,只有活著才有資格悲傷。”
“如果你們還想將他繼續留在自己的記憶裡,那麼就站起來,和我一起去最後的目的地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向了最後一個法陣的所在地。在他看到第三個法陣之後,就已經將陣眼推算完畢。
現在要做的不應該是悲傷,而是把那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揪出來宰了!
“走吧,別坐著了。”大雄拿著狙擊槍站了起來:“大治說得對,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
刀侍是為了保護他而死亡,因此他心裡的自責其實是最重的,要是他能反應過來刀侍就不會死了。
而且身為一個狙擊手,卻沒有洞察周圍的環境,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嚴重的失職。
若是他一開始沒有因為路上的順暢而粗心大意的話,他絕對不會沒發現身後有人偷襲。
只有刀侍還一直在兢兢業業的執行著保護他的任務,這也是讓他最難過的地方。
見到大雄站起來了,其他人也陸續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裝備跟在冶源大治的身後。
他回頭看了一眼孩子們,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將這些人捲入紛爭之中,但這種事情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現在要是大家一起上說不定都有活路,如果把大家丟下的話,那就變成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
在破敗不堪的小巷中穿行,沒過多久,大家就踏進了東南區,也就是平日裡大家所說的居民區。
冶源大治踢開了一具腳邊的屍體:“這裡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就是多了你剛才放過來的喪屍。”
現在這裡的喪屍也全部變成屍體了,身體內的能量被徹底抽離,迴歸到最後陣眼中。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會損失大量的能量,但是現在兩邊都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大家小心點。”出木衫走到了最前方:“不知道對方有什麼埋伏,讓我走最前面的話會比較安全。”
其他人默默給他讓路,出木衫的不死之身大家都已經見識到了,對於他的安全是最不擔心的。
至於這個身體是怎麼來的,他既然沒說,也沒有誰會不知趣的追問下去。
穿過幾條街道,處在前方的出木衫卻突然自己停下了腳步,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傳來的淡紫色光芒。
其他人也停下了腳步:“最後一座法陣居然會在這裡?也不怕被我們提前發現了。”
“找不到的,其他三座法陣沒被損毀之前這裡會被隱藏起來,我之前路過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現異常。”
上次他和刀侍組隊過來探索的時候也路過這裡,連他的直覺都沒有起效,更別提這些連精神力都沒有開發的孩子。
一行人緩緩走進了公園,卻發現紫色的法陣上有一隻奇怪的生物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