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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瘋狂,我的車也瘋狂了,它就像一枚導彈,飛射在路上。
這一刻,我的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趕緊找到韓爺爺,一定要趕在馬尾辮離開人世之前,請韓爺爺過去救治她,一定要抓住這最後的一絲機會。
為了這一絲機會,我不管不顧,什麼紅燈綠燈,什麼限速不限速,我一律無視,直接演變成了馬路殺手。反正,我只想要馬尾辮活下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省城內,我是黑道上的王,唐家是白道上的天,可以說,在省城,什麼事都擋不住我救馬尾辮。
本來,從第一醫院去韓爺爺住所,少說也要四十分鐘的路程,可是,我二十分鐘就開到了。
在山下的路邊下了車,我立馬又拔開了腿,飛速奔向了韓爺爺山腰上的住所,我幾乎沒有喘氣,逆著風狂奔,我的速度達到了極限,我的潛力也爆發到了極限。
等我趕到韓爺爺住的房子時,我已經滿頭大汗了,這倒不是累的,而是急的。
所幸,韓爺爺屋子的燈亮著,這是我最欣慰的,因為韓爺爺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他沒有聯系方式,如果他不在這裡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去哪兒找他。
進到屋內,我在韓爺爺的房間找到了他。
此刻的韓爺爺,正捧著一本古老的醫書,聚精會神的看著,就連我進到了房間,都沒影響他看書,可見他有多麼的專心。
我也不管冒昧不冒昧,直接就沖到了韓爺爺身前,拉著他的手並焦急道:“韓爺爺,趕緊跟我走!”
但這一瞬,骨瘦如柴的韓爺爺就彷如萬斤重的佛像,我怎麼拉都拉不動,他依然坐立在原位,就像是真的石像一般。
韓爺爺見我如此莽撞,也沒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合上了醫書,然後看向了我,漫不經心道:“去哪?”
他的淡定,和我的焦急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看他這樣,我更急了,壓根來不及做過多解釋,只是急切道:“救命啊,你快跟我走吧,路上我再跟你說!”
韓爺爺聽完我的話,依舊無動於衷,只是掙脫了我的手,然後把他手上的醫書放回了桌子上,隨即他才高深莫測道:“救唐家二小姐麼?”
聞言,我頓時就懵了,納悶道:“你怎麼知道?”
韓爺爺笑了笑,然後不緊不慢道:“這事在省城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聽說已經病危,快死了!”
馬尾辮快死了,韓爺爺卻跟說家常一樣,如此的淡定自若。他越是淡定,我越心急如焚,連忙道:“對呀,所以趕緊去救命啊,快走吧,韓爺爺,已經沒時間了!”
聽到我這急切的話,韓爺爺依然沒有絲毫要走的打算,他直接對我無語道:“我沒說要救她啊,你真以為隨隨便便的人都能找我看病啊!”
醫者父母心,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對快死的人見死不救,況且韓爺爺還是一個醫生。
作為醫生,他竟然如此的不在意一個人的生死,他竟然還說什麼他不會隨便給人治療,這樣的韓爺爺,真的讓我有點失望,但,我極力壓制心中的苦楚,對著他以懇求的語氣道:“那算我求你了,行嗎?”
韓爺爺竟毫不猶豫的擺擺手道:“也不行,我沒那能耐,你應該清楚,她得的是頑疾,世間鮮有的疾病,如果說血參還在的話,那興許能治好她。但如今沒了血參,神仙也救不了她!”
聽到這話,我瞬間就蔫了,心裡像灌注了鉛,特別的沉重,我好像瞬間回到了現實,心痛的不能再痛。
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馬尾辮的病,已經找遍了天下名醫,唯一的治療方法就是需要血參這個引子,正是因為這樣,唐家才會煞費苦心的從我爸手裡弄血參。而今血參用來治療徐楠了,馬尾辮的病,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我知道韓爺爺的難處,知道他可能也無力救治馬尾辮,我也清楚,他是一個隱士高人,平時根本不會涉足江湖,不會出山給人治什麼大病。但是,我真的真的不想馬尾辮死,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都希望韓爺爺去試一試,這樣我的心,起碼好受點。
忍著痛,我對韓爺爺沙啞著聲音道:“我也知道希望不大,但我懇請你,去看看情況,去試試,可以嗎?就算能讓她多活些日子,也行啊!”
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悲傷到了極點,我的情緒,又快要控制不住。
而韓爺爺,聽完我的話後,他終於從座位上站起了身。
我本以為,他這是要答應跟我走了,沒想到,韓爺爺起身,竟是對我冷漠的回應道:“吳賴,不是我不肯幫,實在是我無能為力。對於唐二小姐的病情,我是知道的,我剛才看的醫書,就是關於那方面的。但是,我到現在,也找不到確切的救治方法。我這人有一個原則,從不治沒有把握的病,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韓爺爺的話,再次深深的戳傷了我的心。雖然,我理解他,他是一代高人,是位神醫,在醫界,他肯定是不敗神話,他要救,就必須要把人醫好,不然,他的一世英名就會被一個失敗的案例給毀了。但是,我在馬尾辮面前都說了,我要把神醫請過去,我給她保證了,或許,她正用最後的生命,堅持著等我回去,我不能讓她失望,絕不能空著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