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我,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因為我真的害怕,害怕慕詩涵已經出事了,但我沒想到的是,賀琳博已經變態到了一種程度,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驚慌過,就算我們發怒,他也不懼,相反,他好像特別喜歡我們發怒,我們越怒,他就越高興,他根本不怕捱打,只猙獰著臉道:我說過,只要薛金煒死,我才可能把慕詩涵交出來,否則你們是見不到慕詩涵的屍體的!
說完,他還猖狂的笑著,根本不在乎我們的威脅與暴怒。
看他這樣,我跟薛金煒越發的絕望了,尤其是薛金煒,本身就忍著兩處刀傷,現在還要忍受找不到慕詩涵的痛苦,如果慕詩涵在這,他就算是立即死,也願意,可現在,慕詩涵不在,他連死都不能死,他只有跟賀琳博再三強調,先把慕詩涵交出來,其他一切好說,要他死都可以。
但賀琳博就是嘴硬,打死也不肯說出慕詩涵的下落,不肯讓人把她帶出來,即使被我們打的全身癱軟在地,他都不說。
漸漸的,我們都無力了,因為我們不敢把他打死,這樣的話,就可能真的找不出慕詩涵了。
可反過來想,賀琳博就是死,都不說出慕詩涵的下落,這不正表明了,慕詩涵出事了,真的出事了,要不然,賀琳博不可能把慕詩涵這個人質藏起來的,因為他只有威脅慕詩涵,才有活命的機會,才可以制衡薛金煒,他怎麼會把慕詩涵藏起來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更讓我覺得恐懼的是,賀琳博臉上的抓痕這樣鮮明,肯定是他跟慕詩涵發生過什麼,而他現在又不肯說出慕詩涵的下落,很可能是因為賀琳博這個畜生強暴了慕詩涵,讓慕詩涵尋了短見,所以,他不得已,才把慕詩涵給藏起來了,這樣他才有威脅我們的資本,否則我們一來,就知道慕詩涵出事了,那他肯定直接被我們活剝了。嗎臺叉技。
想到這些,我頓時就瘋了,我蹲下身,瘋狂的揪住賀琳博的頭發,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怒吼道:告訴我,慕詩涵是不是已經死了?
想不到,賀琳博到這一刻,還是保持著那副表情,還是陰險的賤笑著,他就跟真的神經病一樣,那麼的恐怖而變態。
而一旁的薛金煒,似乎瞬間被我點醒了一樣,虛弱的他,竟然突然狂暴了起來,他不顧自己的傷口,直接沖著賀琳博怒吼道:你害死了慕詩涵?
看薛金煒這樣痛苦絕望,一直神遊的賀琳博突然就有了反應,他收起了那一抹賤笑,然後伸出惡心的舌頭,舔了下嘴角的血跡,陰聲道:對,我強暴了她,可她不聽話,被我先奸後殺了!
轟的一下,他的話就像炸彈,瞬間把我們給炸翻了,尤其是薛金煒,紅紅的眼睛都泛出了淚花,他捏緊手中的匕首,實話,慕詩涵到底怎麼樣了,她在哪裡?
薛金煒的聲音,冰冷到了極點,顯然,他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他已然承受不住了這種焦心的折磨,他暴躁了,發狂了。
但是,賀琳博依舊不害怕,他繼續眯起眼,挑釁的回道:我說的就是實話,已經被我先奸後殺了,給埋了,你能怎麼樣,你敢殺我嗎?
這話,直接把薛金煒徹底的激怒了,他一手揪住賀琳博的領口,另一隻手,捏緊匕首,毫不猶豫的捅進了賀琳博的腹部,隨即,他紅著眼,再次冷聲喝道:快說,慕詩涵在哪?
薛金煒恐怖的聲音,在這大堂內不斷的回蕩著,我在薛金煒旁邊,都能感覺到他濃濃的殺氣。
可是,賀琳博依舊不怕,他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了,但他的嘴角,還露著那該死的笑,薛金煒看他這樣,越發的憤怒了,他瘋狂的抽出了匕首,正欲再捅一刀。我見狀,連忙攔著薛金煒,而彪叔,也奔了過來,勸阻道:煒少,別沖動啊!
我們都知道,為了這樣一個變態殺人,不值當,更主要的是,殺了他,就真的不知道慕詩涵的下落了。但薛金煒現在已經急火攻心了,他根本聽不進任何話,一把甩開我們,憤怒道:你們閃開!
彪叔被吼的不自覺後退了一步,連我,都被薛金煒甩開了,退到了一旁。
這個瞬間,薛金煒的憤怒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他身上的刀傷都沒包紮,還在流血,可他卻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口,一心只記掛著慕詩涵,他甩開我們之後,再次憤怒的沖賀琳博吼道:最後問你一次,慕詩涵到底怎麼了?她在哪?
眼見薛金煒暴怒成了這樣,賀琳博卻仍舊不配合,他反而故意激怒薛金煒道:死了,埋了,你殺我,殺死我呀!
賀琳博這個變態,好像一直在自尋死路,而薛金煒,再也沒了丁點理智,他紅著眼,嘶聲大吼道:我要你償命!
說完,他捏著匕首,對準賀琳博的心髒,狠狠的插了進去。
他的動作很快很犀利,真的就是要賀琳博償命,根本沒給他丁點生還的可能,而這一切來的太快,一旁的我們,想阻止都阻止不了,眼睜睜的看著薛金煒的刀插進了賀琳博的心髒,與此同時,薛金煒眼眶中蓄著的淚,終於落了下來。
而賀琳博,瞬間瞳孔睜大,嘴裡的鮮血帶著泡沫噴了出來,他的身體,緩緩的倒在了血泊中,徹底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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