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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勝歸來的皇子們齊聚宮內與母妃共享天倫之樂, 然而那些隱藏在勝利背後陰雲仍舊沒有消除。
太子在胤禛回宮第三日就急急忙忙地召見他,詢問抓土匪追糧一事, 多方探聽他是否打聽到什麼訊息。
胤禛早非昔日吳下阿蒙, 經過連續兩場戰爭的洗禮, 要說論政他斷不如太子,但說起兵不厭詐的心計, 太子多年養尊處優高高在上,僅憑三言兩語不僅沒有套到實話, 反而被胤禛將了一軍。
“臣弟覺得那夥馬匪甚是可疑,他們不過區區八百人,雖然無惡不作,但素來只敢欺負手無寸鐵的百姓罷了, 如何敢與我二十萬大軍為敵?只可惜當時戰局吃緊, 皇阿瑪騰不出手來過問此事,只叫殺了便罷。如今頭領雖然伏誅,可底下還有不少人被發配黑龍江, 依臣弟的意思,不如召回他們,嚴加審問,查個水落石出才好。”
太子臉色微微一變:“那些亡命之徒做事哪有章法?只怕審了也難有實話, 何苦再為這些宵小費神?”說著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胤禛坦言疑惑,叫太子既放心許多又暗自存疑, 為以防萬一,他又把目光對準了看起來好欺負很多的胤祚。但是太子這回又拿捏錯了人, 胤祚別的或許不在行,裝傻充愣的本事那是一流,況且他還有內有康熙撐腰,外有老丈人助陣,實在被逼急了,還可以把事情都推到四哥頭上。
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毓慶宮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還有內宅婦孺可以旁敲側擊呢!四福晉瞧著悶不作聲,實際跟老四一樣是個綿裡藏針的性子。還是年僅十五歲、才進門小半年的六福晉好欺負。
太子妃最近頻頻被夫君暗示,示意她多多叫六福晉來毓慶宮說話。石氏看著太子跟老四老六的這一系列交鋒,不由心驚膽戰。旁人不知道,她卻清楚這回太子主理京城政務,可是見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人。
要說這回出征,老四兄弟倆跟旁人有什麼不一樣,就是追查丟失軍糧一事了。太子突然百般打探他們的話,叫太子妃如何不害怕?石氏小心地勸道:“瓜田李下,殿下該避嫌才是。”
然而這回出征,皇太子雖然成功打壓了大阿哥,令他寸功未建。可老三到老七卻都有了主管一旗大營的經歷,按下葫蘆浮起瓢,大哥這樁心頭大患還沒消除,後頭竟然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了!
太子如何能夠放心?老四的忠心,關系的可是德妃膝下的四個阿哥!太子只好板了臉喝道:“婦人之見,你照做就是了。”
石氏波瀾不興地應了。等晚上他去了李佳氏的屋子,石氏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才捂了嘴露暗自啜泣。她跟敏珠同一期選秀,又同時被指給皇子,如今連這個說說話兒的人也要離心了。
再說六福晉汀蘭,她雖然年紀小,卻生得面如銀盆,色若曉花,笑起來兩個圓圓的酒窩,甚是喜人;一口娃娃音頗有幾分南方女子的嬌俏柔美,可說話語速快、聲氣高,倒像蒙古女人似的爽快利落。
就連原本不算喜歡她的胤禛,被年幼的弟妹一口一口“四哥”喊得幹脆,又思及她腹中老六的骨肉,都能擺出笑臉來,其他人就更別提了。繡瑜跟這姑娘相處幾日,忍不住跟康熙開玩笑說:“難怪婚禮當日馬齊的臉黑得像割肉似的。”
“朕的眼光,還能有錯?”康熙大言不慚,全然忘記當初是繡瑜自個兒瞧上了馬齊的閨女,豪無愧色地說,“你得了好媳婦,該怎麼謝朕?”
帝妃二人玩笑一回。再說皇子們遠徵歸來,當然迫不及待要投入溫柔鄉中。故而這兩三個月來,宮裡喜事連連。四妃年輕的時候比容貌恩寵,後來比兒子爭氣,如今已經到了比誰孫子多的時候了。誰家兒媳婦要是懷了身子,自然是全宮矚目。
先是四月中旬,格格劉氏生了五阿哥的長子。宜妃在四妃中年紀最小,最晚生子,沒想到卻頭一個抱了孫子。這又是一個身子健壯、一看就好養活的孩子,洗三當日康熙就賜了名字叫弘升。宜妃自然是喜氣洋腮。
才吃了宜妃長孫的滿月酒沒兩天,三福晉就懷上了。這回又輪到長春宮揚眉吐氣,榮妃養了這麼多個兒子,終於等到了這天,難得敲鑼打鼓做了回主人。
及至六月,連生了四個女兒、被人打趣是“添瓦匠”的大福晉終於給力了一回,添了個帶把兒的。大福晉臨盆當日,恰好是繡瑜跟惠妃在一處盤禦膳房金銀器皿損失的流水賬。惠妃之前失望太多次,怕在繡瑜面前丟臉,就強撐著沒有去。結果弄璋的訊息傳來,她愣了半天,腳下一軟,若非宮女們扶得及時,只怕摔得不輕。
康熙喜不自禁,他不信神佛卻信氣運,因此頻頻稱贊馬齊“你這個女兒養得好”,許了富察家的夫人進宮小住看望女兒,又升了親家母的誥封。
這個當口,太子妃縱然叫了弟妹去,又能把她怎麼樣?不僅要好言好語,好茶好水地供著,還落一身埋冤。敢欺負人家小兒子媳婦,德妃又豈是好惹的?在壽康宮請安的時候,她不過三言兩語就哄得皇太後賜給毓慶宮一尊白玉送子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