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守年接過楊帆遞過來的銀票,只是寥寥的幾張,雖說是六七萬,但細細數來,卻有八萬之多,可就算是這樣,比起六十萬兩的銀子來說,還是杯水車薪。
“兩位可想好辦法了嗎?”院落之中的商賈漸漸散去,三皇子府上的守衛也慢慢將錢守年和楊帆圍了起來。
守衛都是從禦林軍中挑選出來的,臉上的表情就像是死了親爹親媽之後用冰塊冰住了一般。
錢守年剛要回答,卻見兩個軍士不容分說地就將他們的面具摘了下來,“原來是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卑職失禮了。”
那軍士雖然這樣說,但是錢守年卻沒有聽到有半點謙虛的模樣,冷冷的聲音讓他起不了半絲反抗的心。
“那這位是……”
楊帆謙虛地笑了笑,這個軍士其實是三皇子府上的護衛統領,自己之前在三皇子府邸出入,跟這個人也有些接觸,聽他這麼說,就知道是楚子烈的安排,當下道:“在下是北域販賣馬匹的商人,今天能夠得幸參加三皇子殿下的家將,真是萬分榮幸。”
軍士的嘴角露著彎彎的弧度,一抱拳:“原來是馬匹商人,正巧在下最近還缺少一些馬匹,不知道是否可以……”
“可以,可以。”楊帆知道護衛統領不過是按照人之常情套個近乎,自己不是馬匹商人,統領是三皇子府上的統領,難道還會缺馬嗎?
統領頷首謝過之後,又看向錢守年道:“錢公子是準備交付現銀還是銀票,或者是地契呢?”
地契!
錢守年的商鋪位子都在皇城之中極好的位子,那些都是一隻只會下蛋的金母雞啊,要是讓自己為了一個女人去出賣這些店鋪,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可是如今騎上了三皇子這匹老虎,要想安然下去,那可真是其難無比。
錢守年摸了摸額頭上的細汗道:“這位軍爺,還請高抬貴手,這……”
“難不成想要賴賬不成?”統領出身軍人,治理小混混無賴自有一手。
雖然你是戶部尚書的兒子,但是本統領有三皇子撐腰,而且你欠債賴賬,理虧在先,就算是鬧到了陛下哪裡,他也是不怕的。
“賴賬?”錢守年感覺到統領的語氣低沉,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只是還請三皇子殿下寬限幾天,畢竟六十萬不是一筆小數目。”
“恩。”統領的臉色微微回和,“這個我們皇子當然知道,他也寬限你們一天時間,也就是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們必須要將六十萬兩的銀子交到三皇子的府上,不然,我就帶著府兵到你們戶部尚書府要錢,你可明白?”
“一天!”錢守年耷拉著一張臉,就算是家裡是開錢莊的,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就呼叫這麼多的銀兩了,更何況是他這樣的戶部尚書的兒子,更應該避嫌,要是讓別人知道戶部尚書家的兒子一天之內就呼叫了六十萬兩的銀子,傳到皇上的耳朵裡,讓陛下怎麼想?
就算拋棄陛下,被老爹知道了,那也免不了一頓家法伺候。
統領不容錢守年求情,大手一擺,就圍上來幾個軍士,將楊帆和錢守年架出了小院子,也就是從楊帆被軍士脫下面具之後,都是被軍士們圍在中間,鞭梓國的公主和侍女空空都沒有看到過楊帆的真實面孔。
不過現在大魚已經到了岸上,就算他們知道,也無關緊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