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矩,難道不是誰出錢,誰才有資格破了我的身子的嗎?”憐兒看向賽金花道,“媽媽,你說這是不是?”
賽金花當著百花樓的老鴇子也有些年頭了,但是每次這公開售賣的形式來賺取女子的梳攏之資,每次都是數萬上下,也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人會花了錢,請別人來的,這不是傻蛋嗎?
可是這十幾年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偏偏在今天晚上發生了,要是憐兒乖乖地跟著錢守年去了,那也沒什麼事情,可事情就是這麼巧。
當憐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賽金花也是感到一陣頭疼,沒想到今天這二十萬兩的銀子會拿得這麼窩火,要是這樣,還不如拍個九萬的,少點事,那也是好的。
這下倒好,非但得罪了楚二公子,還要得罪錢尚書的大公子,這百花樓雖然家大業大,但畢竟是商,店還要不要開下去了?
要是被上頭知道了,自己這老鴇子的位子怕是也要換人來坐了。
“賽金花,我問你,這憐兒姑娘說的,是不是真的?”
賽金花支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要是說是那無疑會得罪了錢尚書的公子,要是說不是,那這百花樓幾十年來的雖然不成文,但是既定的規矩可就毀於一旦了。
賽金花支支吾吾道:“錢公子,這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是凡事都有變通的嘛,雖然百花樓這些年來都沒有發生像今天晚上這樣的事情,但是先河總是可以開創的。”
錢守年的臉色隨著賽金花的話越來越難看,記得賽金花越說越慌張,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憐兒道:“憐兒,你看要不這事就……”
“媽媽,這是百花樓的規矩,別說是我了,就算是您,也不能壞了規矩啊。”憐兒懷裡死死地抱著琵琶道,“既然是底下的這位公子出的錢,那就應該由這位公子來才是,憐兒不是商品,怎麼能夠讓人隨隨便便,如同蹴鞠一般被踢來踢去呢?”
“……”楊帆眼見得這件事情馬上就要辦妥了,可是居然又出了岔子,要是惹了錢守年不高興,這事情可就有些不太妙。一波三折,這天底下難道還有這種事情嗎?
就在楊帆在心裡做著思想鬥爭,盤算著下一步怎麼做的時候,錢守年卻笑著說道:“都說這男女歡愛本事兩情相悅之事情,楊兄弟,楊兄弟?”
“在,大哥我在呢。”楊帆不想錢守年會提到自己,也不知道他接下會怎麼說,只是急急地應了一聲道。
錢守年哈哈笑道:“楊兄弟,這姑娘既然傾心於你,你也不要辜負了她一片好意才是,賽金花?”
“在,在。”賽金花疊疊應道,“公子,媽媽我一定給錢公子你再找些個漂亮姑娘,保準把公子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你先聽我說,本公子就有成人之美的好意,既然憐兒姑娘傾心於我楊帆兄弟,這二十萬兩……”錢守年將銀票在賽金花面前甩了甩,似乎在說這二十萬兩就當贖身的錢了,一個女人賣了二十萬兩,你也算回本了。
“是,是。”賽金花是個人精,錢守年的話中之意怎麼會不明白,腦袋如同這小雞啄米一般,“就當是憐兒贖身的錢了,這個媽媽我知道,知道。”
賽金花小心地將銀票從錢守年的手中接了過來,一沓厚厚的銀票對於賽金花來說,這就是命。
“哎,對了,楊兄弟,你可成親了?”錢守年也不去看那滿臉貪婪的賽金花道。
“成……成了。”楊帆沒有想到事情到最後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沒有將女人送出去,反而是給自己增添了一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