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道:“三皇子明白就好,仇可以先留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我們要做的,是一區域性大棋,而目的是拯救整個大楚江山,而不是一個女人。”
說到這裡,楊帆突然心中泛起一絲痛楚,現在遇事的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如果今天晚上出事情的這個女人是林婉竹,或者換成男人是伯符的話,自己難道就真的能這麼淡定,能夠問心無愧地說“我這是為了天下大計,個人情感早就被我扔到一邊去了”之類的話嗎?
“子烈受教了。”楚子烈朝著楊帆深深一揖,嚇得楊帆連忙伸手扶住道:“三皇子言重了,楊帆不過是一介武夫,三皇子的宅心仁厚才是我要學習的才是。”
楚子烈知道楊帆是在推脫,只是看著,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先生此番助我,將來必厚報於先生。”
楊帆笑了笑,不以為然。
厚報,對於楊帆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在今後的十幾年內坐上楚王的位置,報答?難道你還能把你的位置借給我坐坐嗎?
雖然這樣想,楊帆還是扶著楚子烈到椅子上坐下,緩緩道:“殿下,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取信於那錢守年,我原本還在擔心錢祺身為戶部尚書,那他的兒子也應該是個賢明之士,不過先看看,竟然也不過是草包一個,既然這樣,那我們的大事也已定了七七八八了。”
“哦?”楚子烈肅然起敬道,“先生打算怎麼做?”
楊帆轉過頭,看著樓下,一字字地咬著道:“靠——女——人。”
當楊帆口中的“人”字剛剛吐出口的時候,樓下的賽金花也是在眾人的催促下,將憐兒小姐從幕後請了上來。
一雙飛仙髻,玉色織銀鸞紋裳,外罩薔薇紗羅衣,華貴豔麗,長發披肩,懷抱琵琶,如詩如幻。
待到女子揭去了臉上的面紗,楊帆這才看得清楚。
只見那少女十五六歲年紀,秀眉宛如新月,一雙美目蕩漾著哀傷婉約的神情,肌膚欺霜賽雪,將四周醉人美景俱都襯得毫無顏色,一個人,倒是不像是煙花楚地的女子,倒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落入凡塵了。
“真他孃的漂亮啊。”
“這小娘皮的,要是讓老子壓上一壓,這輩子也值了。”
“王老五,這你就值了,要是我,定要玩上個二十年才舒服。”
憐兒的出現,就像是一波平靜的湖水中扔進了一塊巨石,激起千層浪,浪啊浪的,各種蕩語此起彼伏。
聽得臺下一片嘩然,賽金花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拍了拍手,大聲道:“各位爺,各位爺,請靜一靜。聽我賽金花說兩句,今天我們百花樓的憐兒姑娘梳攏的日子,按照之前的規矩,還是價高者得之。”
賽金花繼續說道:“不過說到這裡,來我們百花樓的也都是一些名門子弟,是讀書人,都喜歡雅,那老媽媽我這次也不妨雅一次。這起始點嘛,就是‘萬座笙歌醉複醒,繞池羅幕翠煙生’,可有哪位爺接第一個?”
賽金花精明的眼睛掃視了一下臺下竊竊私語的眾人,道:“怎麼樣,各位爺,有沒有應的?”
楊帆在臺上聽得迷糊,卻聽楚子烈在一邊解釋道:“這楚地煙花多才子佳人,那老鴇子話‘萬座笙歌醉複醒,繞池羅幕翠煙生’,其中帶了個‘萬’字,其中的意思就是這憐兒姑娘的梳攏之資,起價是一萬兩銀子。”
“那怎麼加價?”
楚子烈笑道:“楊兄弟,我一開始看你如此熟練,還以為你是常客,哪裡知道你竟然也是個雛兒?連這加價的規矩都不懂。”
楊帆被楚子烈看穿,也不掩飾,呵呵笑了一聲:“這有什麼,我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好男人,這好男人的標準就是上班準時回家,工資全交老婆,煮飯拖地全我來,哪有錢來這種地方?更何況那時候也沒有這樣明目張膽的點啊。”
楊帆說了一大串的話,但是楚子烈前面一句也沒有聽懂,只是聽懂了後面的“哪有錢來這種地方”,雖然只是這麼一句,但是楚子烈也是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道:“這錢能算什麼事情?只要楊兄弟以後想要,這都有本王,楊兄弟可以盡情盡興。”
“……”還有領導請客,這麼好的事情還真就被自己碰到了。楊帆雖然不知道三皇子的錢是哪裡來的,但是他看到之前買下鞭梓國公主的時候,那車夫直接就掏出了四十萬的銀票,楊帆就知道這三皇子絕對沒有自己以前想的這麼簡單。
楊帆幹笑兩聲,也不好直接拒絕,道:“那就多謝三皇子美意了,不過臣下已有家室,恐怕以後也不會來這種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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