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聽,連連點頭,伸手拍了拍空子對面的一個座位道:“這裡還一個空位。”
和尚從坐到這位置來,到現在已經是連輸了十幾把,把把邪門,心中也是巴不得有人加進來沖沖晦氣,可是整個監察院中就四個人,三個人已經坐在這裡了,還有一個土豆,窮哈哈出身,每月的例錢還要養他老孃,自然不會有閑錢跟他們一起玩了。
不過現在有了這個楊帆加進來,看他這樣子,一副書生的模樣,想必也不會他們這些玩意,那等他落了座,還不是人傻錢多——等宰啊?
“好。”楊帆沒有讓和尚失望,三兩步走到那個空位子前,屁股一蹲就坐了下來。
他們的玩法是前世中最簡單的玩法,只有大小兩種選擇,只要一枚骰子扔出來的數字是幾,這勝負也就定了。
一二三為小,四五六為大,按照機率統計來說,要是這骰子沒有被動過手腳,輸贏的機率是二分之一,也就是一半一半,不過要是投擲骰子的人手法不同,這機率也就會發生相應的變化。
就像那和尚連輸了六把一樣。
“那我們就開始吧。”和尚看了看楊帆,又將頭低了低瞄了瞄自己面前擺放著的大錢,似乎在對楊帆說:“既然一起玩,總要有個彩頭吧,我們這錢都擺在桌子上了,你不拿出來一點表示表示?”
這和尚是什麼意思,楊帆當然知道,從懷中摸出一塊十兩銀子的大元寶,立在自己面前:“銅錢什麼的倒是沒有,身上只有這麼一塊銀錠子。”
銀錠子是十兩重的,按照他們監察禦史的俸祿是一個月三貫錢,一兩銀子等於一貫錢,那就是一個月一兩銀子,而楊帆現在扔下來的這一錠十兩重的銀元寶比起他們三個人一個月的俸祿還要多。
和尚、空子和哨子相互看了看,心有靈犀地點了點頭:“今天算是碰到冤大頭了,這送上門的大餐不好好宰他一頓,怎麼成?”
空子也不浪費時間,手裡的骰子剛要扔到碗裡,卻被楊帆喝止住了。
楊帆嘿嘿一笑,從旁邊的地上又撿起了兩個散落的骰子道:“一個骰子有什麼好玩了,要玩就玩三個的。”
“行,就按你說的。”空子爽快的應了一聲,心中暗暗發笑,不管扔三個也好,扔一個也罷,今天要是不把你這十兩銀子全都贏在手裡,我就不叫空子。
空子伸手去拿楊帆手裡的骰子,卻見楊帆將手一移:“既然這桌面上的錢都沒有我多,那這莊自然是由我來做了。”
“行,依你。”空子也不猶豫,將手裡的骰子和白瓷碗一併遞給楊帆,在他看來,楊帆面前的這錠銀子已經在自己口袋裡了一般。
“甚好。”楊帆將三枚骰子抓在手裡,前世對於稀奇古怪的事情特備感興趣,也略有研究過“千門”之術。
荀子曾經說過:”登高而招,臂非加長也,而見者遠;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者彰。假輿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裡;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
人,既無虎狼之爪牙,也無獅象之力量,卻能擒狼縛虎,馴獅獵象,無他,唯智慧耳。這樣正是說明,假於物的本質在於人的智慧。
這扔骰子也是裡面最基礎的一件事情,要是真是一頭霧水盲扔,那就是跟那鬥狠的公雞有什麼分別?
十賭九詐,既然明白了這一點,楊帆就不得不留心。
將三枚骰子抓在手裡,手指微動,三顆骰子咕嚕的轉了幾下,楊帆就已經知道這骰子是極其普通的骰子,想必這些人也不能來得及在裡面動手腳,那既然這樣,剛才也只有是這空子手法問題了。
“空子,你押大還是小?”和尚有些緊張地將手中的銅錢分出一半,推到了桌子的中央。
剛才空子擲骰子連續六次都是大,要說和尚不信那是假的,之所以剛才那麼硬氣,也不過是想為自己找點場子,這不能既輸了錢,又輸了人。
空子道:“大,自然是大。”說著空子又看向坐在自己左手面的哨子道:“哨子,你呢?”
哨子剛才贏了不少,就算輸,那還能輸上一陣子,也沒有像和尚那麼緊張,大大咧咧地說道:“我跟你們的,你們說什麼,我就跟什麼。”
三人一條心,達成了統一戰線,倒是把楊帆這個新人丟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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