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進宮碰到楚贏楚二公子的時候,張德開就知道楊帆這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雖然他有幷州王撐腰,但是這天下是皇上天下,大楚的天下,要是皇上想要處死一個人,你幷州王有問題,那可不算。
“戰事?”楊帆道,“難道大楚國現在哪裡還有戰事嗎?”
“呵呵,現在兵荒馬亂的,徵戰自然是有的。”張德開不屑的笑道,他的表情在楊帆看來就像是打戰是前線將士的事情,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似的,“楊拾遺久在南方,這西面的事情,倒是一無所知啊。”
楊帆訕訕道:“西面有戰亂嗎?”
“西面的暴民動亂都好幾個月了。”張德開道,“前些日子,皇二子齊王被封為大將軍王,征討叛逆,不想昨日回來了。”
“贏了?”
“還沒結束,只是齊王在與敵對峙之時,被流箭射中肩部,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可是肩頭有毒,軍醫均是束手無策,前線指揮使曹信沒有辦法,這撤軍,將齊王殿下趕緊送了回來。”張德開憂心忡忡地說道,“昨日陛下也是大發雷霆,因為指揮使曹信沒有保護好齊王,要斬了他,也是眾將力保,這才免了死罪。”
張德開頓了頓道:“所以楊拾遺在面聖之後,陛下要是提及西面戰事,拾遺可要千萬小心才是,這一不留神,惹得陛下不高興,可都是人頭落地,誅滅九族的大罪。”
“張公公,齊王殿下秘密回京,這可是朝中大事,你現在告訴我,豈不是……”
“哎,咱家應了王爺要好生照料楊拾遺,在皇城之中,自是要幫襯著的,只要楊拾遺將咱家的這番話爛在肚子裡,那就算多告知一些,又有何妨?”
楊帆從腰間掏出幾張銀票塞到張德開的手中道:“張公公的大恩大德,在下真是感恩不盡,還望公公千萬不要嫌棄。”
這些銀票都是那曹正淳的,昨日伯符將銀票送到了功德寺,哪裡知道那老方丈得知這銀票是晉南王世子曹正淳的,死活都不敢收,伯符只能是將銀票重新帶了回來。
楊帆可不是什麼大善人,這些銀票既然到了自己的手中,那就是自己的了,給了伯符小翠他們幾張零花的,剩下全都歸了自己,現在張德開能夠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將朝廷的秘密告訴自己,楊帆也正好趁著這次機會,拉攏拉攏張德開,也算是借花獻佛了。
張德開本來將這番話告知楊帆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後怕,現在手中被楊帆塞滿了銀票,一時老臉上如同綻開了花似的,手一翻就將銀票藏到了自己的衣袖之中,還以為幷州王的女婿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不懂人情世故,現在看來,倒也是處事老練,那今後自己幫襯起來也是省了不少的力氣。
“楊拾遺,還有一件事,咱家要跟你說說。”張德開收了錢,心情也好了許多,“昨日在城門口,那是楚國公的第二子,楚贏,本不是什麼壞人,昨日之事也只是他盤算出來算計算計楊拾遺,沒什麼惡意,今後有機會,楊拾遺還要好生結交才是。”
“張公公的意思是……”
張德開見楊帆一臉狐色,知道他有些疑惑,遂道:“楚國公在朝堂之中,位極人臣,就連陛下見了那也是畢恭有禮,總而言之,結交楚二公子,對於楊拾遺來說,那是百利而無一害。”
“可是昨日……”
“昨日之事那都是楚贏公子自己安排,據咱家所知,楚贏公子雖被楊拾遺好生一頓教訓,但絲毫沒有在意,楊拾遺大可放心。”
“毫不在意?”楊帆瞪著眼睛,這世界上還有這種人?被人打了,反而不在意,這就像別人打了你左臉,你問他打爽了嗎?沒打爽,我把右臉也讓你打一巴掌,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張德開見楊帆沉默不語,以為他已經上道了,心中大定:“咱家要說的話,現在也都說完了,楊拾遺,等下面聖,是提拔還是貶黜,可就看你的造化了。”
張德開帶著楊帆穿過幾道黃門,才在一所巨大的宮殿門口停了下來。門口的兩邊整齊地站著兩排六個武士,黃衣黃褲,威武不凡,對於楊帆的到來,竟然沒有一個人轉過頭去探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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