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柔婉低迴的嬌吟如飛珠滾玉般地從羅帳中流瀉出來,隨著羅帳的抖動,一聲一韻,極具旋律。
“夫……夫君……輕……輕點……”
“恩。”楊帆粗粗地喘了口氣,悶聲應了一句。
許久,一聲蕩人心魄的長吟,律動的紗帳緩緩停歇下來。
一條結實修長、白嫩如玉的大腿從帷帳裡邊無力地滑落出來,修長筆直中帶著一股異樣誘人的色彩。
楊帆雖然沒有經驗,但是有些東西天生就會,不需要後天學習。
直至夜鶯婉轉啼鳴,紅燭燃盡,楊帆才如同羽化登仙般的快感中擁著林婉竹沉沉地睡去。
…
…
寒風凜冽,楊帆站在幷州驛站的門外,餓得前胸貼後背。
王爺是幷州的王爺,自己的老丈人,架子大啊。
一大清早起來本還想再溫存一番,哪裡知道王爺早就就差了家奴在驛站門口候著。
說是有宮裡的人來,叫自己在王府門口候著。大冷天的,太陽還沒升起來,迎面吹力的風就像是刀子刮在臉上一樣,疼得厲害。
楊帆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驛站,再加上那小廝催的緊,所以飯也顧不上吃,急急忙忙就奔到了這驛站門口。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陸陸續續地行腳遊商在門口經過,甚至有幾個大著膽子上前向楊帆售賣糕點,雖說肚子很餓,但也不知道那宮裡來的人什麼時候召見自己,所以也不敢動,萬一在自己吃餅的時候那人醒了,可就壞了形象。
“什麼來頭?這麼大牌?”楊帆在心裡嘀咕一聲,有氣無力地透著驛站門口窗戶紙看去,只見裡面都是空蕩蕩的一片,只是擺放了幾張桌椅,連個當值的人都沒有。
“喲,你就是楊帆?”楊帆正傾著身子看屋子裡的情形,突然肩膀被人一拍,一個宮中太監服飾打扮的人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楊帆有些尷尬地收回目光道:“正是在下,不知公公如何稱呼?”
楊帆雖是幷州巡察使,但是身份地位比起一個在皇宮之中公公來說,還是稍遜一籌,畢竟被他是被楚皇派來的,那就是皇帝身邊的人。
那公公也不回答楊帆的疑問,笑容可掬地說道:“既然是楊巡查,那咱家可就找對人了。”
“一個老太監找我?”楊帆也是一頭霧水,王爺也沒有跟自己說明白,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幷州巡察使,按理說跟皇宮大院也搭不上什麼關系,太監出宮,通常是奉旨監軍、收稅、採買皇宮用品,能主動找上自己這個巡察使,倒是少見。
公公的手放在門上一推,將楊帆讓進屋子,自顧自地走到驛站的大廳之間,面對著楊帆:“幷州巡察使楊帆接旨。”
“咦?”楊帆瞪著眼睛看著老太監從寬大的衣袖之中掏出一個黃色絹帛,皇帝老兒要給自己下旨?
“楊大人,跪下接旨就好。”那太監微微一笑,鄉野小民就是不知道禮數,雖說楚王仁德,上朝不需要官員大臣下跪,但是現在領旨受恩,那規矩還是得要的。
楊帆緩了緩神,慢慢地跪了下去,心中暗自想道:“這皇帝的架子就是比王爺的大,那時候王爺見了自己還只是站著答話,現在皇帝的一襲旨意,自己就要跪下來接,那要是見了皇帝老兒,還不得趴在地上謝恩啊?”
老太監徐徐展開黃綾,高聲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夫千乘之王,萬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猶患貧,而況匹夫……親朋道義因財失,父子情懷為利休……”
文言文對於楊帆來說,要是老太監讀得慢一點,自己尚且能夠領會,可是他搖頭晃腦地一口氣念下來,似乎早就會背誦了一般,聽得楊帆一愣一愣的。
楊帆垂著腦袋,過了好一會兒老太監才唸到了主題上來:“特封楊帆為左拾遺,聞詔即刻進京,不得延誤。欽此。大楚建業三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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