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劉燁分析道,“大人你看,王爺既然收尊夫人為義女,那就是等於給了尊夫人一個名號,給了一個出身,而且大人跟尊夫人沒有正式地拜堂成親,卻住在了一起,之前大人並不被幷州百姓知曉,自然沒事,可是現在大人的名聲大噪,這要是再住在一起而沒有夫妻的名分,難免要被別人說閑話。”
“所以王爺這心思可謂是極其周到啊。”
“有道理。”楊帆饒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你說得沒有錯,應該就是這樣。”
“什麼大人,尊夫人的?聽得變扭。”伯符大大咧咧地說道,“大哥,我看啊,劉大哥比我年紀大半個月,比起大哥你呢又小了那麼幾天,不如以後就按兄弟稱呼,大哥還是大哥,劉大哥就是二哥,我呢,還是三弟。”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伯符說出來的話,自己總得給個面子,而且這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相反能夠拉近自己和劉燁的關系,這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楊帆有些為難地看向劉燁:“不知道劉大人是怎麼想的?”
“在劉某人有生之年,能夠結識伯符兄弟和楊大哥,這是求都求不來的,我又怎麼會很拒絕呢?”
“好。”伯符說得興起,直接搶過了侍女手中的酒壺子,“那今天,我們三兄弟就一起喝個痛快,什麼頂著香爐,拜把子結義的事情,那都是小孩子過家家,我們不如直接歃血為盟,省了那些個雜七雜八的破規矩。”
伯符生性魯莽,但也正是他率真的地方,楊帆也不喜歡那種拐彎抹角,看起來花哨,卻是沒有半點效用的東西:“提議不錯,那我就先來。”
楊帆從腰間掏出那把從王然身上得到的匕首,因為這把匕首鋒利異常,也是極其喜歡,就一直貼身攜帶著。
“好匕首。”伯符看著楊帆手中的匕首劃開一道弧線,發出絢爛的光彩,大喝一聲,“大哥,你這是哪裡來的匕首?”
“嘿嘿,殺人得來的。”楊帆也不多說,左手拇指抵著食指的指腹,眉頭一皺,一滴豔紅色的鮮血就落到了自己的杯中。
一抹鮮血落入杯中的酒水,如同一點寒梅初綻放,輕輕震蕩之下,整個酒杯子都變成了深紅色的溶液。
劉燁和伯符也是依次拿著匕首,按照楊帆的步驟分別滴了三滴血到三個酒杯子之中。
“來。”三人分別端起酒杯子,走到了朝陽的窗戶前。
“念楊帆、劉燁、伯符,雖為異姓,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民。”
“楊帆。”
“劉燁。”
“伯符。”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得此兄弟,此生無求。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黃天厚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