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慧眼如炬。”
楚王並沒有理會老太監的溜須拍馬,眼神一精:“可是那老家夥越是掩蓋,就越能說明問題,查,查那個叫楊帆的人。”
在楚王看來,能被天機衛寫在紙上傳回皇城的人,就一定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當年南宮繼雖然提著他哥哥的首級來給賠罪,獲取先皇的信任,可是朕不相信,南宮家世代蒙受前朝的恩惠,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降了大楚,如果是假的,那就是大楚的一顆毒瘤,如果是真心歸順,那就是背信棄義的小人,大楚國人才濟濟,又何須要這樣的小人來當一方之主?
屋內仍是暖洋洋的,可是被楚王的眼神盯著的老太監卻感覺到有股濃濃的殺意圍繞著自己,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是陛下的目標。
…
…
寶馬香車,無過於此。
直至楊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暖日當頭了。
楊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家的,只是記得自己昏昏沉沉地就被幾個漢字給挪到了屋子裡,還給自己蓋上了被子,一想到這裡,楊帆的身子就好像被螞蟻啃噬了一般,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楊帆長舒了口氣,環視下屋子,桌子,椅子都還是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它們應該在的位置,周圍都是自己熟悉的環境,唯一不同的是周圍靜悄悄的,怎麼也沒有聽到小翠那小鬼的驚呼聲。
“小翠,小翠?”
楊帆“哐”地一聲拉開屋子的大門,只見一縷老大的陽光直接就曬在了自己的臉頰上,刺得眼睛有些發疼。
“唔……”楊帆用右手平遮在自己的眼前,這才稍稍緩解了太陽的刺眼,可盡管如此,現在的景物在自己的眼中看來,都是帶有一絲綠油油的感覺。
楊帆輕喚了幾聲,卻是沒有聽到其他人的回應,臉上不由地有了一絲狐色,“奇怪,人都哪裡去了?”
“咕咕咕”楊帆的肚子卻是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自己就再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相反,還是自己一個人跑進跑出,忙裡忙外地幫著幷州王辦事,這不給吃草,牛還不拉車呢,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楊帆踉踉蹌蹌地走進廚房,都說君子遠離庖廚,自己是幷州的巡察使,那也能算得上是君子中的君子,可是人肚子餓了就得吃東西,難道還要守著這句話餓死不成?
楊帆手底一硬,掀開鍋蓋子,希望能找到一些飯團什麼的,可是裡面卻只是放了一把鏟子。兩邊也只有一個水缸和一個米桶,煮飯什麼的,要是用煤氣灶,自己就不愁餓死了,可要是輪到自己生火,怕是等自己把火點起來,早就化成白骨了。
楊帆摸了摸本系在的的褡褳,那王富貴之前孝敬自己的大楚鑄錢早就在和王福爭鬥之時,散落了,錢囊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現在自己可真是身無分文,比大街上的乞兒還要幹淨。
“啦啦啦德瑪西亞,啦啦啦我快死啦。”楊帆悻悻地將手中的鍋蓋扔了回去,幷州的救星,王爺的女婿啊,沒想到就是被餓死的。
“請問,楊帆,楊巡查大人是住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