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認為我在王家插了眼線,可是你錯了,王家戒備森嚴,比起我幷州王府來說,也是不落下風,我是從你給那牢役的大楚鑄錢中,才得知的訊息。”南宮繼似乎看出了楊帆心中的所想,淡淡地答道。
“大楚鑄錢?”楊帆略一沉吟,很快也是想明白了,估計是那牢役實在是耐不住性子,就將自己給他的大楚鑄錢在黑市上換了錢財,這大楚鑄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擁有的,這樣一來,的確是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可是那也只能說明自己被抓到王府的地牢之中了,那王爺又怎麼這麼肯定自己見到李一了?
南宮繼見楊帆臉色緩和,知道他已經想明白了,只是微笑著低啜了口茶,看向楊帆道:“那他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啊?”
“李大哥,李大哥他死了。”楊帆深吸了口氣,緩緩地吐出了這幾個字,似乎用盡了他的力氣一般。
“哐當。”南宮繼手中的茶壺倏地掉了下去,摔在了雕花石板上,碎成了一地的瓷片渣子,茶水正熱,濺灑滿了王爺的褲腿,冒著濃濃的霧氣。
“王爺……”兩個侍女驚呼一聲,連忙地下身子,各自從胸口掏出一片手絹,小心地幫南宮繼擦著濺到褲腿的茶水,“王爺,小心著點身體……”
“王爺,李大哥死前叫我把這個交給你”楊帆瞥了那兩個侍女一眼,就將目光移到了幷州王的身上,雙手舉著那個小竹筒,遞到了南宮繼的面前,“他還高唱‘談過夜話計蒼生,不似當年鎖蛟龍,深得王恩難以報,當做鬼雄蔭天下……’。”
“深得王恩難以報。”南宮繼結果楊帆遞上來的小竹筒子,將頂頭的竹筒蓋子一拔,一卷小小的紙張就落到了南宮繼的手中。
“王爺,李大哥生前還說,他從來沒有對不起你。”楊帆等到南宮繼結果竹筒子,就退到了兩步之外,小心地說道。
“他沒有對不起本王,是本王對不起他。”南宮繼將手中的紙卷子慢慢展開,一個個熟悉的字眼浮現在自己眼前。
“王爺,以李一一介愚書生所見,這大丈夫人生於世,當武能平蠻賊,文能求福祉,臣下能蒙王爺厚恩,得任巡查一職,定當竭心盡志,以報知遇,餘欲幷州桑梓皆富,遵王爺應允,得一業,以惠百姓,然則城東王家,汲汲商賈,猶蓄爪牙,擾商事,敗民風,其心實可誅也……”
一卷白紙,卻是一條人命……
南宮繼將手中的卷紙靠近了身邊的蠟燭,紙張開始變得焦黃,藉著就如同受刑拷打的人臉一般扭曲,最後“噗”地一聲,開始燃盡他最後的生命。
“王爺,你這是……”楊帆看著自己拼死才帶出來的證據居然被南宮繼一把火給燒了,心中難免有些壓抑,但是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臣子,也是不敢當面斥責王爺,只是小心地提醒道。
可是當楊帆看到,南宮繼手中紙張慢慢地燒到了末尾,火辣辣地烤得手指生疼,可是南宮繼如同沒有知覺一般,方才提醒話的也是掐斷嚥了回去。
“李一做得很好。”南宮繼夾著紙張的兩指突然放開,手中的殘頁就如同飛蛾一般,直愣愣地撲向了下方的火焰,“他查明瞭王家和蠻子勾結的證據,也給本王提供了消滅這批蠻子的方案。”
南宮繼驟地站了起來,喝道:“楊帆可在?”
“臣下在。”楊帆拱手道。
南宮繼點了點頭,道:“本王現在賜你快馬一匹,命你帶著本王令牌,出城召集狼騎消滅叛軍,你可敢?”
“楊帆敢,可是現在幷州城的城門都被叛軍所包圍了,我怎麼出得去?”楊帆面露苦澀道。
“伯符可是你兄弟?”幷州王的聲音驟地提高了幾分。
經過南宮繼這麼一提醒,楊帆這才想起來伯符前幾日被提拔成了東門城門將,這其他三門放不放行,自己不知道,但是透過這東門自己是一定能出去的。
如此看來,幷州王是早有準備,楊帆和伯符都是山賊出身,撇開林婉竹是南宮繼侄女的這層關系,他們在幷州城內,只有背影,沒有背景,那麼就只能依靠幷州王,再加上他這些日子來又是升官,又是賞賜的,又如何不叫自己感恩戴德?
原來真是老謀深算,早有預感。
既然裁決者有了決斷,那麼自己只要按照他說的去辦就可以了,想到這裡,楊帆的底氣也是足了許多:“是,王爺,臣下一定完成。”
隨著楊帆的滿口應下,系統的聲音及時地在耳邊響起:“接受任務‘求援’,任務期限:四個時辰,任務達成條件:帶著南宮繼的令牌去幷州狼騎大營,找南宮玉兒求救,任務失敗條件:超過時限或是宿主死亡。”
“任務獎勵:功勳值三千點,任務失敗: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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