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死了,你不就快活了嗎?”楊帆心中已是恨極,但是臉上還是掛著一抹微笑,輕輕地抬起張不仁的下巴,道,“你說是吧,二弟?”
這是自己的二弟,跟自己,伯符兩人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兄弟,而現在,他卻為了這山寨卻出賣了兄弟……
這“二弟”兩字在張不仁聽來顯得格外的刺耳,張不仁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不,你是一個死人了,這山寨,這山寨裡的一切都會是我的……”
張不仁手臂驟地向下一伸,一道寒芒從袖子裡滑到了手中,反手直接撩向楊帆。
“我要殺了你,這一切都是我的,你拿不回去的。”張不仁如一隻發瘋的猛虎,剛剛被楊帆制住了肩膀,卻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掙脫了楊帆抓住他的肩膀,轉過身朝著楊帆撲了上來。
“啊。”林婉竹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禁捂住了嘴巴,眼前的兩人以前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好兄弟,沒想到居然會有相殘的時候。
“哼,哼。”楊帆一臉平靜地看著迅疾而來的匕首,自己的身體經過了淬煉,現在已經有了一馬之力,在加上自身原有的力氣,這就比普通人大上不少,而自己的二弟卻在剛剛被自己摸透了底細,不過是一個文弱的書生而已,花花腸子有不少,要論這比武鬥狠的本事卻是沒有多少,他這一下自然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俗話說,一力降十會,楊帆一個彎身,躲過了迎面而來的匕首,緊接著,順勢一拳直接揍在了張不仁的小腹上。
“噗。”張不仁的武藝本就不及楊帆,剛才的飛刺就是瞅準了一個“快”字,小腹賣了那麼大的一個空子,哪有什麼防備,被楊帆這麼一下實打實地揍了一拳,當即就跪倒了下來,差點連黃膽都要吐出來了。
“大……大哥,饒……饒命啊。”張不仁深知自己不是楊帆的對手,當下也不顧腹中的疼痛,苦苦哀求道,“大……大哥,小弟我是鬼迷心竅,還請大……大……大哥饒了小弟這一次啊,大哥,我們是兄弟啊……”
一個腦袋磕在地上“咚咚”作響。
楊帆蹲下身,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個磕頭如搗蒜的人,這就是他之前的二弟,一個一起結拜的二弟,一個當時口口聲聲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二弟。
楊帆輕輕地掰下張不仁手中的匕首,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心中驟地冒出一股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楊帆,不需要叛徒……”
聽了揚帆的話,張不仁暗叫一聲不好,剛性要抬起頭,卻是脖頸一涼。
泛著寒光的匕首在楊帆的面前,如同一道白虹閃過,一個老大的頭顱就像皮球一般咕嚕嚕地滾落到了地上,楊帆腳下站立的地方立即被鮮血所沾染了。
血,
黏糊糊的。
“支線任務:楊帆的遺願達成,獲得功勳點三千點。”
“夫君,你……”林婉竹看著飛起老高的鮮血,有些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和之前有些不同的男人,熟悉而又陌生。
“沒事了……”
自己剛才那劃過張不仁脖子的動作會如此地毫不猶豫,楊帆也是被自己嚇了一跳,也不知剛才是被心裡的煞氣所影響,還是體記憶體在的系統的緣故。
不過,殺了就殺了,楊帆也不是什麼拘泥於小節的人,張不仁背信棄義,本就該殺,自己不過是為民除害罷了,想到這裡,心情也是舒暢了許多。
楊帆閉上眼睛沉吟了半晌,這才睜開眼細細地檢視著手中的匕首,匕首是把好匕首,削鐵如泥,這一刀下去竟沒有沾染半點汙血,楊帆反手將匕首收回自己的袖子中,很自然地拉起了林婉竹的手,細膩潤滑。
“我們走吧。”楊帆嘆了口氣,有些厭惡地瞥了眼那個仍然是跪姿的無頭屍體,也不理會傻站在門口的老趙頭,和婉竹一起慢慢地踱出了房門。
老趙頭傻傻地站在門口,剛才的一幕還是給了自己一個強烈的沖擊,這一切都像夢一般奇幻,原本已經是個死人了的楊帆居然突然站了起來,還殺了張不仁,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但房間內彌漫的血腥氣,還是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伴著呼嘯的北風,楊帆也是微微地抖了抖。林婉竹似乎也感覺到了楊帆的顫抖,放開他的手,將自己緊緊地抱住楊帆的腰,頭輕輕地靠了上去,感受著對方身體上傳過來的熱量,喃喃道:“這不是做夢,這不是做夢。”
楊帆笑著撫了撫林婉竹的頭,頂著凜冽的北風,朝著聚義廳走去。
這山寨是我的山寨,
從今天開始,
我就是山賊頭子,
楊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