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是在這戰役中被那些護送的幷州狼騎砸中的腦袋,三弟搶命地救下自己後,卻被那張不仁--也就是自己的三弟,偷走了寨主令牌,被拋棄在了這裡……
“這個背信棄義的白眼狼,真他孃的不是個東西……”楊帆捏了捏拳頭,重重地砸在床榻上,雖然自己已經不在是之前的那個山賊頭子楊帆,但是繼承了他的記憶之後,對於那背信棄義的張不仁還是有著濃濃的恨意。
“什麼聲音?好像是裡面傳出來的……”隨著楊帆拳頭砸在木板上,破舊的木門外響起一個突兀的公鴨嗓,“不會是寨主醒了吧?”
“老三,你犯渾了吧,寨主…不,是楊帆,張大夫都說他是離魂了,又怎麼能醒得過來?也是張寨主太小心了,這麼冷的天,還讓我們兩兄弟守在這裡,都快凍死我了。”
說著,門外又是傳來一陣劇烈的跺腳的聲音,很多殘雪渣子隨著那人腳下的起伏,透著木門的縫兒就落到了屋子裡面。
“大哥,你說得也對,可……可是……我剛才明明聽到了裡面啪的一聲,萬一……”聲音微微地輕了些,似乎有了些不自信。
“能有什麼萬一?你啊,就是膽小,總是不長進,上次劫個娘們,說好了賞給你的,可是你呢?連碰都不敢碰,最後倒是便宜了那王癩子。”
“行了,行了。”那公鴨嗓聽同伴提及自己的糗事,也有些掛不住顏面,沉著聲道。
楊帆聽著外面的對話,心中一凜,也是自己太不小心了,這外面居然還有守衛,而能讓這張不仁這麼放心地守著自己的,一定是他的親信,這樣一來,要是自己附魂重生的事要是被他知道,怕是會被滅口。
現在想一個辦法逃出去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楊帆慢慢地扭過頭環視了一眼,這房間沒有窗戶,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那扇門,可是門外有兩個山賊守著,這叫自己該如何出去?
“婉竹姐,你來了啊……”門外的公鴨嗓再次響起,一副討好搖尾的模樣。
“恩。”一個淡淡的聲音應答道,宛若曠野煙樹,“我來看看寨主。”
“婉竹姐,你看這楊帆也已經離魂了,而且早就不是寨主了,你這麼漂亮,又何必在一顆樹上吊死呢?”
公鴨嗓涎著臉道,眼前的這個女子比起原先賞賜給自己的女人漂亮得不知道多少倍了,要是能上了她的床,自己哪怕是少活個十年,那也是值得的。
“把門開啟,難道你聽不懂我的話嗎?”女子似乎不願再和那人糾纏,聲音驟地有些低沉。
“哦哦,好,好的。”那公鴨嗓本來還想說,可是也不敢違逆了眼前的這個女子,“我這就幫婉竹姐把鎖給開啟。”
楊帆聽著門外細細碎碎的開鎖聲,知道馬上就要有人進來,略一沉吟,又是躺回了那張稻草床。
隨著自己身體和床鋪的接觸,一股寒意也是瞬間彌漫了楊帆周身,全身的血液就像是要被凝結了一般,更加上那稻草的腐臭,更是讓楊帆有了種窒息的感覺。
“好冷。”
楊帆一個激靈,齜了齜牙,怕被那人看出端倪,只能是強屏心神,忍著寒意,臉上的表情這才歸於平靜。楊帆深深地吸了口氣,輕輕地合上眼睛,只是啟開一道縫偷偷地瞄著門口。
“吱呀。”
破舊的木門被緩緩地推了進來。
“婉竹姐,門開了……”公鴨嗓討媚地地說道,“你快點進去吧。”
從門外閃進來的是一個肩膀鬥笠滿是積雪的女子,隨著她進來的還有一陣寒流,這讓身上只穿著一件破舊棉衣的楊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女子取下鬥笠鬥笠擱在牆角,輕輕地抖了抖肩膀上的積雪,這才朝著楊帆走了過來。
女子年紀不大,二八模樣,略施粉黛,顧盼的眼輝之中閃耀著別樣的靈動,只是現在看著滿臉的愁容,只是她這蹙眉之態,在楊帆看來,卻是勾心奪魄。
女子看了眼躺在床上沒有聲響的楊帆,輕嘆了口氣,臉上似乎多了幾分失望的神色。
“難道真地醒不過來了嗎?”她慢慢地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還冒著熱氣的饅頭,細細的剝下饅頭的一層皮兒,放到自己的口中嚼爛了才俯下身,將嚼爛了的饅頭度到楊帆的口中。
“這……”
楊帆頓時被這女子的舉動嚇了一跳,前世只是一個宅男,哪見過這樣的架勢,感受著唇間的溫軟和鼻尖的幽香,楊帆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小腹中有一股熱氣往上沖,小楊帆昂首挺胸,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就連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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