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與朱家莊素無交情,便是想投誠,人家看不看得上他們還有待商榷。
以前他們和陳縣令也是顧忌朱家莊的勢力,才對朱家莊的惡行視而不見。
而朱家莊也不插手縣城內的生意,所以雙方均默契的保持著一種微妙平衡,相安無事。
可如今有人帶頭,他們也沒後路,只得跟隨。
兩人想到這,心中長吁了一口氣,感覺這陽穀縣已然臨近風雨欲來之際。
武植命人將這兩個惡奴綁好,押回去收監。
隨後,一行人徑直朝陽穀縣而去……
……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另一邊。
武樓後院。
潘金蓮今日送武植出門前,囑託他萬事小心,目送武植帶人乘馬消失在眼前,才轉身回院。
沒了相公作陪,她略感煩悶,在丫鬟的伺候下,獨自吃過午飯後,便拿出撲克牌,跟招財、如意打起了武植教給她們的鬥地主。
主僕三人一邊烤著炭火,一邊打著撲克,倒也閒適喜悅。
打得正歡時,周守義進來報備道:“夫人,門外張員外家的張夫人求見!”
潘金蓮聽見是以前的東家夫人登門,先是一怔,隨即趕緊讓丫鬟收拾好有些凌亂的桌面。
她起身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衣衫和頭飾,便急匆匆跟周守義出去相迎……
……
院門外。
張夫人心中慨嘆,沒想到自己也有來求以前貼身丫鬟的一天。
由於武植的蜂窩煤橫空出現,他們張家的柴炭生意受到影響最大。
礙於武植成了縣尉,他們這些大戶被拿捏住,反抗不得,只得捏鼻子低頭認了。
但其他大戶只是虧了包山錢,主業可沒虧,慢慢回血也就無礙了。
可他們張家虧了包山錢不說,原本可就是靠柴炭生意養家的,可武植的蜂窩煤出來後,他們便是將柴炭降價到往年寒冬時差不多的價格,也少了七八成的生意。
如今收入銳減再加上包山的虧空,所以張家現在有些入不敷出了。
張員外和張夫人左思右想,實在沒了法子,最後打起了以前張夫人貼身丫鬟——潘金蓮的主意。
這不,今日得知武植出門剿匪後,張夫人舍臉登門,想要跟潘金蓮聯絡聯絡感情。
讓其能給武植吹吹枕邊風,將那煤炭生意讓出來給他們張家經營,畢竟他們張家各村鎮都有柴炭銷售點,與他們合作也算兩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