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絕戶僧,費良兄弟好膽,陶某佩服!今日陶某所幸在此,定要與兩位兄弟殺盡那些鳥官差。
什麼縣尉不縣尉的,陶某見之如豬狗,去年陽穀縣的一個縣尉還是死在陶某手上,今年陶某再宰一個也無妨!”
費良大聲叫好:
“好,不愧是龍背山的五當家,我費良最喜你這種肝膽漢子!今日我等殺光他們,然後回來我們兄弟繼續暢飲。”
“好!”
竇白事見狀,也有些激昂,站起身來怒道:
“聽聞陽穀縣的新縣尉以前乃是市井販餅之徒,喚作什麼武植,武大郎!
前幾日才上任,這麼快便帶人來犯,顯然是想來拿我南崗山立威啊!
呵呵呵……
這廝當真不知天高地厚,以為我竇白事好拿捏不成?今日定拿那廝頭顱做杯,心肝剜出來下酒!”
費良和陶喜哈哈大笑,連連點頭附和。
竇白事大聲吩咐道:
“小的們,拿起刀兵,整備人馬,出寨迎敵!”
……
……
另一邊。
武植帶人來到這南崗山匪寨前不遠處。
正巧,這時寨門開啟,寨內三道身影乘馬而出,身後嘍囉舉旗帶刀在後。
竇白事、費良、陶喜手持長兵,神情兇狠橫立在前。
當看見武植這邊的人數似乎只有五六十,並沒七八十人,略微有些疑惑。
武植剛才上匪寨前,已經讓時遷、石秀、黑猴兒各帶八人,兵分三路圍住這南崗山另外三個方向,慢慢包上來。
一來以免有嘍囉逃跑,二來也能靠這三路弓手與自己這邊形成合圍之勢。
只是自己這邊看起來有些薄弱,但有魏青、魏大牧、魏小剛、白牛兒和剩下的幾個親隨衙役,也足夠了。
武植看著面前為首那三個匪頭,眉梢微挑。
居中那人的長相奇怪,約莫四十出頭的模樣,臊眉耷眼,垂頭喪氣般一副命苦之相。
不過這人身材健壯,手持一杆紅纓長槍,倒是氣勢非凡。
看來這人便是那哭喪太歲——竇白事了。
方才聽丁良說,這竇白事出身陝西,天生力氣比旁人要大,甚是勇武。
其自小家裡是做白事生意的,小時候幫家裡扎紙人,大些幫忙抬棺材,而他父母取名也直接,直接給他取了個竇白事的名字。
之後這竇白事投身延安府軍旅,倒是殺過不少西夏士卒,最後做了帳前校尉。
又因他生得臊眉耷眼,一副死了雙親的喪臉苦相,所以被人取了個哭喪太歲的諢號。
而竇白事左邊,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和尚,這和尚一襲紅色僧衣,在這白雪皚皚的大寒之際,甚是惹眼。
其手持一把長柄朴刀,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武植掃了這和尚一眼,臉色微沉,這和尚號稱——絕戶僧,這外號的由來是因為這惡和尚翻牆進別人家偷搶財物時,往往將戶主家中男女老幼盡皆殺光,所以得了個絕戶的名頭。
竇白事的右邊,是一個面容十足醜陋的大漢,歪眉斜眼,酒糟鼻,手持一柄大刀。
這大漢只只要裸露在外的面板,無一處不生紅豆大小的膿瘡,如今他一邊撓著臉上的癢,一邊哼哼獰笑看向武植這邊。
武植眼角微跳,知道這人便是那龍背山的五當家,惹人嫌——陶喜!
這副尊容,惹人嫌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