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穀縣南門外。
一片還是平坦開闊的空地上。
張二巖和丁良各帶了十個衙役在此等候。
昨日武植便在縣衙下令,讓他們今日整備好人手,隨他一起去剿掉南崗山的匪患。
新上任的縣尉要剿匪立威,他們兩人自然知道,所以今日均整裝待發。
只是他們得知,那南崗山匪寨可不好對付。
聽說匪首喚作:哭喪太歲——竇白事!
有萬夫莫當之勇。
那竇白事以前是個西北邊疆某營軍尉,犯了軍規逃出軍營後,兜兜轉轉來到山東。
他戴罪之身,逃離軍營後,自然下意識選擇投身綠林。
其先是在清河縣落草,但被州府派兵馬副都監——董平帶兵給剿了一次,可最後被他帶了些親隨嘍囉逃脫,隨即又來到陽穀縣,繼續糾人落草稱王。
那竇白事在南崗山聚匪不過一個月出頭,已然發展到了百餘嘍囉,聲勢不小。
可武植卻讓張二巖、丁良各帶手下十個衙役,而他則帶親隨三十悍勇,前去剿那南崗山。
縣衙內剩餘的三十衙役則留在縣裡巡檢。
這加起來才五十多衙役去剿那南崗山,讓丁良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哪怕這些衙役都經過一定的訓練。
可人數還是太少了些!
這般想著,丁良看了看旁邊臉蛋白嫩,一襲勁裝腰挎長劍的李瓶兒,臉上舒緩了許多。
這李瓶兒倒是識趣,知道那南崗山截斷了她一條主要的酒路,收到訊息後,所以不請自來,今日帶了三十個家僕來幫忙。
這讓丁良稍稍鬆了口氣。
這時。
眾人眼中忽然出現一撥兵馬,緩緩朝他們而來……
這一撥人扛刀執戟,雖然只有三十多人,但氣勢之盛,浩大得如同百丈潮水般湧來,壓迫感漸漸蔓延到眾人面上。
張二巖和丁良胯下的馬兒嘶啼了一聲,立起前足,後退了幾步。
兩個都頭臉上動容,緊緊勒住馬韁。
眾衙役和李瓶兒的幾十個家僕也是瞳孔一縮,面上動容。
李瓶兒美眸秋波流轉,看著武植手持大戟,騎著高頭大馬那股威武氣勢,嚥了口口水。
她心臟砰砰砰直跳,如同小鹿亂撞。
武植帶著身後幾個奇形怪狀的弟弟,和三十棲霞村悍勇衙役來到眾人面前。
兩位都頭和眾衙役恭聲道:
“縣尉大人!”
武植嗯了一聲,略微點頭回禮,目光卻不自覺落到現在一襲男裝的李瓶兒身上。
當下說道:
“李娘子,此事倒是不用你出力,在家裡烤火靜候即可。”
李瓶兒近看武植騎馬持戟,感覺兩日不見,武植的氣勢莫名磅礴了許多,不禁讓她側目。
她壓下翻湧的心緒,當下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