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掌櫃拿上銀子,收拾好行囊,準備帶上家眷和五六個家僕離去。
臨走前,這孫掌櫃環視了一圈自己建立起來的聚客樓,在武植面前不禁慨嘆起來。
他在這紫石街經營酒樓行當十餘年了,臨了只能夾著尾巴落敗離去,心中自是非常不甘。
怎奈技不如人,也沒法子。
他將原先酒樓做活的廚師、小二、嬸子都喊到了院子裡,跟他們介紹新東家。
這些十幾個夥計原本還在憂愁這聚客樓閉店後,自己要去哪裡做活謀生。
沒想到武植敢來接手。
武植看著孫掌櫃留下的這套班底,心中微喜,這也方便自己不用再出去招人。
孫掌櫃向武植一一介紹了這些夥計,隨後說道:
“武掌櫃,我知你仁良,這些夥計最少的都跟我了五年以上,人品性格均無問題,怎奈老夫無能,護不得他們周全下去,現交由你手上,望你能寬待他們。”
“掌櫃的!”
“掌櫃!”
這十幾個夥計聞言,心中感動,不禁鼻子發酸。
武植點了點頭,應承下來。
孫掌櫃心中大慰,武植在紫石街平日樂善好施他也聽說過,現在這些夥計跟他想來應該比跟自己更好,
念及此處,孫掌櫃從懷裡掏出一本菜譜,放到武植手上。
“武掌櫃,這是我孫家的菜譜,我這酒樓能發展成如今模樣,這菜譜位居首功,現在我留之無用,便送給你吧,希望你日後能在和錢富貴那廝的爭鬥中站穩腳跟,切記,要多多提防錢富貴那廝。”
額……
武植又點了點頭,心道這孫掌櫃倒是個仁厚之人,只是這菜譜的副本自己早有了。
不過他這番心意武植倒是收下了。
至於錢富貴,武植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土雞瓦狗罷了,爭不過他,自己也不用混了。
孫掌櫃見事情交代完,沒再多留,轉頭帶著家眷和五六個家僕離去……
一眾夥計目送老掌櫃離去,眼中含淚。
……
武植心中略微慨嘆,看著孫掌櫃留下的十幾個夥計,含笑道:
“如今我接手這酒樓,你們去留自願,我不強求。
但要記住,想留下來的,日後必須以我為首,完全聽從我的吩咐,要是有三心二意、吃裡扒外者,被我發現了,我可不像孫掌櫃那般仁厚!”
說到後面,武植語調都陰冷起來,威脅之意甚濃。
那十幾個夥計聞言,身子微顫,見武植身後站著的魏大牧、魏小剛甚是壯實精悍,心神一凜,但也沒人離去,全都點頭稱是。
武植見狀,繼續說道:
“既如此,你們跟了我這新東家,那麼月錢待遇方面,我們要重新談一下。”
這話一出,那十幾個夥計均是心裡一沉。
新店開業,花費巨大,資金方面定然不足。
而且還要和錢富貴的富貴酒樓爭奪生意,想也知道新掌櫃要壓縮成本,從他們身上減少開支。
“掌櫃的,我都知道你的難處,我帶個頭,願意減領月錢!”
率先說話這人現在是聚客樓的主廚,喚作鄭大頭,三十五六歲年紀,十足一個伙伕形象,腦袋大,脖子粗,滿面油光,肚子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