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見丁良來了,知道此事只能到此為止,不過造成效果已經遠超他的預料,也沒多待,帶著身邊的幾個人轉身離去。
另一邊。
丁良皺眉吩咐手下拉開床上兩人,再不分開這兩人,那王婆就快要被西門慶整死了。
聽了吩咐的官差苦著一張臉,眼露嫌惡,伸出手來,拉開滿身汗漬的兩人。
費力將床上的兩人分開後,屋內有股奇怪的腥味灌進他們鼻子,有兩個年輕些的官差聞了,忍不住略微有些乾嘔。
王婆已經躺在床上人事不知,進氣多出氣少。西門慶則像野獸般紅著眼,低吼亂叫。
丁良眉頭皺起,暗道倒黴,被自己管上這一攤子事兒,這西門慶性子浮淫,自己也知道,沒成想竟到這般地步,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做這般事,與豬狗何異?。
當下吩咐人打來一桶冷水,潑到西門慶臉上,讓他清醒過來。
西門慶被冷水一激,渾身一哆嗦,隨後雙腿發軟,片刻功夫後,也暈了過去。
接著,丁良和幾個衙役將他送回了家。
回家後的西門慶休息了小半日才清醒過來,醒來後知道自己辦了王婆,還被一堆人圍觀,如今整個陽穀縣上下都知道了。
他先是愣神不信,直到一旁的應伯爵臉色怪異的看著自己,說確有此事。
西門慶聞言,整個人都炸了,只聽得耳朵嗡嗡直響,宛如遭受雷擊,感覺天塌地陷,差點沒再暈過去,
他先是感覺噁心,隨即又震怒,這比當街吃屎還讓他反胃膈應。
乾嘔了幾聲,他不禁想道:
“莫不是那王婆子饞我,在酒水中下了情藥誆我身子,想以此來日後要挾我,粘上我?沒錯,沒錯!絕對沒錯!”
西門慶這般想著,雙眼通紅,感覺有些八九不離十,不然自己怎麼會看上那個賊婆子!?
“這廝定然是貪圖自己的家世外貌,在酒水中下了情藥與我同飲,以此賺我身子!我說那酒的味道怎麼怪怪的。
可惡,可惡啊,本來是想找你賊婆子幫我牽線搭橋,讓我吃上塊天鵝肉,沒想到你這賊婆子竟打起了我的主意,老子倒成你眼中的天鵝肉了!直娘賊!直娘賊!!我定然饒不得你!”
西門慶怒不可遏,想當然的給自己找出了個合理解釋。
“我西門慶官商兩道通殺,性子素來機敏狡詐,且潘驢鄧小閒皆有,沒想到最後竟然著了一個醜賊婆子的道!!”
“可惡!”
“可惡啊!!!”
“啊——!!!”
念及此處,他仰天大怒。登時暴跳如雷,胡亂打砸傢俱和僕人,以此宣洩那股滔天的怒怨之氣。
一旁的應伯爵見西門慶發狂發瘋,連滾帶爬跑了出去,省得殃及自己。
……
另一邊的王婆被鄰居照顧了半日,緩緩醒來。
醒來後,這婆子感覺全身上下似乎要散架了一樣,手不能抬,腿不能動,虛弱無力之感侵滿全身。
當從鄰居口中得知,自己與西門慶竟然發生了那種事,王婆那張老臉竟然下意識的羞赧起來,率先想到的是:
“大官人果真養了好大的龜,讓奴家現在還下不得床!得此一遭,也暖了我這十幾二十年的空閨之冷。”
……
……
且說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