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武家小院。
鄆大娘神情嚴肅,問道:“夫人,你怎地與那販茶的婆子走得這般近?”
潘金蓮疑惑道:“鄆大娘,怎地了?”
“哎呀,夫人,那王婆子明面上是開茶鋪的,暗地裡卻做馬泊六勾當,專好說風情,為人牽線搭橋,撮合男女私通,你不知麼?”
“什麼……!我……我不知啊!”
潘金蓮聞言一驚,她也不笨,思索一番後明白過來,氣得柳眉倒豎,罵道:
“這老賊婆,我好心幫她縫衣,她卻這般算計害我,想賺我出牆!!!”
“夫人為他縫衣?此話怎講?”鄆大娘問道。
當下,潘金蓮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鄆大娘聽完連連拍手,憤懣道:
“那老賊婆定是盯上夫人你了,決計是在幫那西門慶搭線,定然無錯。
夫人你自小在張家當丫鬟,甚少出門,所以對王婆子那等人物知之甚少。近日又與東家新婚,日子和和甜美,便覺得世間萬般良好,也不設防!若不是我今日去喊將你回來,他們使手段賺你,如何得了?”
潘金蓮有些後怕,捂著胸口,連聲謝道:
“對對對,多謝鄆大娘。日後我定當注意,此事切不可說與大郎知道,不然他定然惱我,這樣……這樣奴家還怎麼將這日子過下去!”
說到後面,鼻子忍不住發酸,眼圈兒紅了起來。
聞言,鄆大娘搖頭說道:
“不行,不行,你今日去那王婆子的茶鋪不止我一人看見,這件事不能瞞東家。東家這人眼裡容不得沙子,他倘若從別人口中知道,屆時夫人你如何自處?
不過夫人莫憂,東家極是疼愛你,此事起因也是夫人的善心做怪,夫人也無過失,儘可將這事與東家坦言相待。
東家的性子,只吃軟不吃硬,且不可瞞他,不然他不但遷怒夫人,連我這老婆子知情不報,也會被他惱上,夫人莫要害我!!”
潘金蓮聽了鄆大娘這番話,覺得極是有道理,用手絹兒抹淚,連連點頭。
……
……
又至夜間,皎月高懸。
今夜月色明亮,武植高高興興帶著時遷和魏大牧、魏小剛兩兄弟一起回了武家小院。
幾人準備今晚暢飲一番,以慶今日之功。
一個下午的時間,棲霞村的酒廠位置就被清了出來,趕明日就能奠基下木,開始新建。
武植估摸著花個一百兩便差不多了,人手棲霞村多得是,這酒廠建起來也就幾天功夫。
等酒廠建好,釀出酒來,以茅臺酒的品質,大賣不成問題,這酒水生意將是武植最重要的資金來源。
餅子生意雖然紅火,但盤口太小,賺些小門富貴的錢倒是可以,大錢卻是決計賺不到的。
帶著三個小老弟進了院門,武植大聲喊道:“娘子,娘子,快些出來備桌酒席,幾位弟弟都來了!”
喊了一聲,卻不見潘金蓮如往常那般,喜笑顏開出門來迎,武植有些意外。
時遷笑道:“定是哥哥身子剛好就出門辦事,整日不歸家,冷落了嫂嫂,嫂嫂生氣了!”
魏大牧、魏小剛兄弟聞言笑出聲來,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武植推門進屋,忽然耳朵微動,聽見二樓有抽泣聲傳來,當下趕緊上樓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