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水起效好快,喉嚨那股幹癢感覺瞬間消失大半,感覺肺部都通暢了許多。”
她輕聲道了句謝。
武植見止咳糖漿有用,心裡也高興,擺手示意不用。
接下來,兩人沒再說話。
山洞內,柴火燃燒發出噼啪聲,天色越來越晚,漸漸地,吳月娘眼皮開始打架,不多時便靠在洞壁睡了過去。
……
一夜無事。
吳月娘已經忘記多久沒睡得這般香甜了,一整夜都沒因咳嗽醒來,她整個人的氣色貌似都好了一些。
本就體弱的她,晚上睡覺時會因為咳嗽斷斷續續醒來,睡眠質量太差,身體又怎麼好得了?
要不是家資頗豐,嫁的夫家也是做藥材生意的,隔個幾日就拿人參續命,她怕是活不到二八年華。
聽得洞外鳥兒嘰喳,吳月娘緩緩睜開眼睛,當發現自己昨晚不知怎地靠到武植肩上緊挨著他時,立刻紅著臉蛋挪開身子。
雙手捂住胸口,羞惱道:“你……你怎地靠我這麼近!你這……你這登徒子!”
武植守了一整晚,待到天微微亮時才閉眼休息了一會兒,現聽見動靜睜開眼。
昨晚吳月娘睡著後,因為怕冷,身體本能往武植身邊靠,武植也沒推開她,身子都被他看光了,現在還矯情這些也沒用。
要真受了涼,還要惹出一堆麻煩。
武植有些無語,淡淡道:“是你昨晚怕涼一直貼過來的,我可沒動你。天亮了,起身走吧!”
聽了這話,吳月娘銀牙緊咬,看見自己的確沒靠著昨晚入睡的位置,輕哼一聲,也沒理由再駁斥了。
兩人相繼起身。
武植走出山洞,準備沿路而下。
回頭卻看見吳月娘正一瘸一拐扶著山洞巖壁慢慢挪步,本就體弱力虛的她平日走路就費勁,昨日還落水受了涼,身子也愈發虛弱了。
“你昨天落水時還傷了腳麼?”武植見狀,忙問道。
昨天吳月娘一直沒怎麼動彈,今早要啟程下山了,武植才發現她一瘸一拐的。
吳月娘撇過頭去,目光黯淡:“幼時和舅舅騎馬,不慎從馬上摔下,斷過一次腳,之後被庸醫接錯骨位,落下瘸腿,與昨日落水無關。”
武植嘴角抽了抽,這月娘又瘸腿又體弱,負面bUff疊得有點厲害啊,老天當真是不善待這女人。
“那你上來吧,我揹你!”武植來到她面前,背過身彎下身子。
吳月娘抿了抿嘴唇,沉吟片刻後,趴到武植背上。
很輕,這是武植背起吳月娘後的第一個念頭。
兩人關係尷尬,相互間也沒說話,沿著山路下去,等到了大路就能分清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