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一個不慎摔倒,將手裡用油紙包著的十幾個餅子掉在地上,這叫春梅的女子臉蛋氣鼓鼓的,臉上很是不悅。
隨即她毫不掩飾將這股不悅表現出來,用美眸剜了一眼武植,又哼了一聲。
哼……
看來是在怪武植進門不注意著些,撞到了自己。
“嘿,這丫頭……!”
武植有些無語,這件事明明是這丫頭手腳冒失。真論起來也是雙方都有錯,她可好,滿臉都是責怪武植的意思。
武植正要開口,張娘子呵呵一笑打斷。
“呵呵呵……大郎,辛苦了,今日又是你這麼早就過來送餅,怎地不差下面的人來送?”
見狀,武植只得閉口,想著大人不記小人過,跟個女人計較什麼!?
當即笑著回道:“家裡早間忙碌,人手有限,但不能耽誤了嫂嫂這裡的買賣,所以我這才親自將餅子送來。”
張娘子聞言,笑呵呵說了幾句客氣話謝過。
接著,她吩咐小廝用油紙又幫那叫春梅的女子裝了十幾個餅子,笑道:“快將餅子拿去給月娘嚐嚐,彆氣鼓鼓的了。”
春梅接過用油紙裝好餅子,臨走時,斜睨了武植一眼,側過頭去又哼了一聲,下巴揚起,跟只天鵝般甚是高傲。
這女子顯然是身居富貴之家,身穿絲綢,頭戴玉簪,所以才這般高傲。
雖容貌長得甚是清麗嬌美,但一雙眉尾上揚的大眼睛有些兇巴巴的,氣質甚是倨傲。
又因為現在這叫春梅的女子比武植還要高一些,這居高臨下的一眼可給武植看得有點難受。
春梅接過餅子,出得門後,朝路對面一架豪華馬車小跑過去。
武植就是來送個餅子,無端端被人蔑視了一番。
“張娘子……這這……這……”武植指著春梅的背影,結結巴巴起來,頗為鬱悶。
張娘子笑了一聲,勸慰道:
“大郎莫要跟這丫頭見怪,這丫頭是我一朋友的貼身丫鬟,性格是有些傲,但人還是善良的。
這不是知道我開了家餅店嘛,所以我那朋友——月娘,便差這丫頭來取點餅子拿過去嚐嚐。”
武植聽到這,面露恍然,“原來是這樣啊!”
張娘子答道:“可不就是這樣嘛!”
武植看著路對面的那架馬車,眉梢微挑。
“不愧是大戶家的丫頭,出門取個餅子還坐雙馬拉乘的馬車,當真奢侈呀。”
張娘子呵呵笑著解釋道:
“大郎誤會了,春梅和月娘這次出行可不是專門來嘗我們這餅子的,而是要上縣外的靜泉庵修養的,今早湊巧路過這,才順路來此取些餅子嚐嚐而已。”